弘治皇帝坐在椅上坐了半柱香,全场除了朱厚照,所有人都惴惴不安。>
“牟斌,过两日上一道奏章,就按朕说的去办,至于何鼎,还有两个国舅,太子,你觉得呢?”>
牟斌眼皮一跳。>
朱厚照想了想:“父皇,儿臣以为都要罚,如此才能服众。”>
“嗷?”弘治皇帝有些惊奇,他以为朱厚照如此保住何鼎,会建议只惩处张家兄弟,没想到,太子连这一层都想到了。>
“详细说说。”>
“儿臣以为,何鼎留在宫里有些不合适了,儿臣看了,辽东地广人稀,教化不通,可以让何鼎前往辽东,督学教化百姓,直到文风迥然才可回京。>
至于两位国舅,收回两个庄子,再到府中读几天书,明明事理就差不多了。”>
大伙都惊呆了,何鼎觉得眼前一黑,觉得腿脚发软,让他缓一缓,殿下刚刚说了什么,去辽东督学,还要教化百姓,读书蔚然成风。>
娘啊,辽东啊,那可是苦寒之地,奴儿干都司,那可是当年太宗皇帝流放靖难三万遗孤的地方啊,那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何鼎觉得自己都不一定有运气活着回来,自己怕是下半辈子就要交代在辽东了。>
弘治皇帝要不是知道朱厚照是来保何鼎的,他真的会以为朱厚照这是要置人于死地啊。>
一个发配辽东,一个就是收两个庄子,这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啊。>
弘治皇帝一脸古怪的看着朱厚照,朱厚照倒是很无辜:“父皇,你觉得要是把寿宁侯,建昌伯发配辽东,母后不会挠死你,打死儿臣?何鼎在宫里还能活?”>
…………>
弘治皇帝跳了跳眼皮,话,是这个理,但你就不能挑个别处,非要挑辽东?>
弘治皇帝直到回宫一直迟迟没有表态。>
回到宫,弘治皇帝看着张皇后郁郁寡欢,心神不宁,只是问了一句李广哪里去了,张皇后如同惊弓之鸟,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看的弘治皇帝一阵心疼。>
弘治皇帝把张皇后揽到怀里,轻声安慰道:“皇后莫要哭,事情解决了,无事了,无事了,朕知道皇后只是一时心里乱了,才被那狗奴所骗。”>
“真的?陛下莫要诓骗臣妾,臣妾知道臣妾两个弟弟不争气,可臣妾保证,他俩绝没有二心啊。”>
“朕知道,朕知道,今日多亏了太子,太子说寿宁侯,建昌伯也只是醉酒闹事,稍微惩戒一下就可了。”>
弘治皇帝将事情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张皇后。>
张皇后听说太子要把何鼎弄到辽东,又看着自己两个不争气的弟弟只不过是不痛不痒的罚了两个庄子,心中觉得有些愧疚:“陛下,何鼎乃是忠臣,以为臣妾两个不争气的弟弟,不奖反罚,这,会不会有些对不住何鼎?”>
弘治皇帝刚想开口,却猛地如同醍醐灌顶,朱厚照的用意原来在这。>
何鼎重罚,皇后心软,不就是变相的让皇后由恨到愧,到时候无论调回宫里,还是什么,皇后能不帮着何鼎说话?>
可倘若真的重奖何鼎,那皇后会怎么想?>
弘治皇帝笑而不语,只说心里有数。>
然后,老夫老妻的弘治皇帝和张皇后久违的开始蜜里调油,起居注上更是少有的添上两笔***好。>
朱厚照被送回宫里,故意一瘸一拐,刚到宫门口,大呼:“来人啊,来人啊,刘瑾,刘瑾……>
”>
早就等候在此多时了刘瑾立刻冲了上来,见朱厚照如此狼狈,当即一副忠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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