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至此,我想我有必要交代一下:从昨晚云铭定计到今早濮车侍茶铺“偶遇”江湖客,中间这将近十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俩分别都做了些什么准备。
先说濮车侍。今天他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匆匆吃完早饭后便开始了有计划、有顺序的全村大撒币,资金充盈的他几乎是一朝化身为了碣塘村一大半人的甲方爸爸。
濮车侍先是去了村子里的另外几家客栈,住店价格那是看也不看,信口就在每一家都订上了三四间房。由于订房实在太多,就连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都不确定濮车侍究竟要下榻的是哪一间了。这一手战术,被云铭称为“狡兔三窟又三窟”。
搞定了“住”的问题,濮车侍接下来就要解决“衣”的麻烦。前文提过,即便云铭和濮车侍都刻意换上了濮府公子楼里能找到的最不显眼的衣物,后者也依然是属于绫罗绸缎那个级别的高级服饰,把二人衬得光鲜亮丽、过目难忘,因此两人不得不去寻些低调的衣服。好在这玩意儿在碣塘村也不难得到,濮车侍随便敲开几户村民的家门,没一会儿就拎着打包成捆的粗布麻衣回来向云铭复命了。
换了新装的濮车侍再度出击,这次他的目标是碣塘村的餐饮、娱乐等消费场所。众所周知,这类地方一向是三教九流汇集之所,打听消息很是方便,云铭需要它们作为情报源。在濮车侍可怖的金钱攻势下,碣塘村几个比较大的赌坊、勾栏、酒楼在不满一个时辰的时间里纷纷换了新东家。
另有值得一提的是,在云铭的指示下,濮车侍还特意买下了一个距离村口不远、营业在京津道上的小茶铺。
这个茶铺在本作中可是露过好几次脸,迎来送往了起码两拨江湖客,而这最近的一批显然就是谭裳、鲁令远和薛玉欣了。这茶铺里里外外的伙计可都是濮车侍的眼线,仨人打门口路过时就有手脚机灵的小兄弟跑去向濮车侍报告了,这才有了上一章的双方“偶遇”之事。
由濮车侍负责与江湖客们打交道的理由有两个:第一,他的异能箴言是短时间内最快说服对方入伙的极高效方法;第二,正如本作中第二百一十三章所述,濮车侍的穿越不光顶掉了原著中真正的“轻薄公子”,连带也继承了原主高超的马术能力。这足可说明自赎之书的独立世界观生成,存在着不小的漏洞。
同为穿越,先迷失自我再被强行唤醒的濮车侍,较之从未失忆的云铭的优势是——他保留了所穿nc的大量虚假记忆。而这些记忆之中,刚好有许多武林中人的基本信息,如外貌、性格、所学功法、恩怨情仇等等。
若是换了云铭在茶铺里候着,他可压根不认识谁是谁,上去搭话都无从下手。因此,这份与江湖nc交涉的活儿,还得濮车侍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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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则长,无书则短。总之,云铭昨夜花半小时编纂出来的那套用于蒙骗江湖客的话术,濮车侍几乎一字不变的都抛给了谭掌门、鲁掌门和薛女侠。那些说辞从大体上来看倒也基本符合事实,只是把云濮二人润色成了有勇有谋、大义凛然、为了武林赴汤蹈火的少年豪杰形象。本就七分真、三分假的谎言已有不低的可信度,再配合箴言的奇效,濮车侍只与三名江湖客攀谈一会儿后便获取了后者的信任。
“濮贤侄啊,你这些天当真是受累了。”谭裳变得亲切起来,口吻极为慈爱:“若不是有你方才这番话说通了来龙去脉,我们怕是仍要对朝廷的所作所为一头雾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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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掌门说的是。”一开始便对濮车侍抱有敌意最盛的鲁令远,此刻也站到了谭裳这边,附和道:“濮公子忍辱负重,为武林保留下复仇的火种,可敬可佩。”
“二位前辈哪里话,谬赞了,谬赞了。”濮车侍也很娴熟的应付着。
薛玉欣倒是没跟濮车侍多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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