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邃黑暗的海底,在城邦的下方,古神将池的触须探入了现实世界并在那不可名状的黑暗中逐日壮大
她是可见的,那污浊可怖的血肉触腕便是他的实体,冰冷,令人不寒而栗,但又是无形的,因为那向上蔓延的意志早已跨越了幽暗海渊,并穿透了城邦厚重的岩石与土壤,其难以想象的威能在过去五十年,甚至更长久的岁月里,一直在钻进这座城市,并深深刺入这沸金矿井深处。
「守门人女士,我们现在就在它的内部——这里曾是岩石,然而古神的力量已经将这里的岩石转化为血肉之躯的一部分,这黑暗的物质隔着一千多米深的岩石与海水,跟海底的源头共同搏动着,而它的每一次跳动,都在将那个镜像城邦进一步拉近我们的现实世界······听到了吗?噗通,噗通……血肉在蠕动,在收缩,在梦呓,这个地方……正在思考。」
温斯顿如祷告般轻声呢喃着,慢慢抬起了双手,如拥抱般指向四周无尽的黑暗,以及黑暗中那些如同荆棘丛一般纵横交织、驳接的「枝杈」,而在那些枝杈间,暗淡的光点仍如流萤般飞快游走着,渐渐地,阿加莎真的仿佛听到了那低沉的声音——噗通,噗通……
这片深埋在沸金矿井中的,范围不知多大的异常区域,正在发出心跳声。
连自己的心脏都仿佛受到了这心跳声的影响,要共鸣着跳动起来。
然而一股微弱的暖流突然出现在自己心口,令阿加莎猛然间清醒过来,她意识到自己的人性刚刚从疯狂的临界点回归,顿时神色一变,死死盯着温斯顿的眼睛。
「你的神志已经不正常了,温斯顿执政官——你受到了这里的影响。」
「啊……是吗?可能吧,」温斯顿却只是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能像女王一样重新令这古神安静下来,然后又以为自己至少能拖延一阵子,接着还以为自己起码能维持清醒直到最后,原来……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失败了?」
「像女王一样,令这古神安静下来?」阿加莎却敏锐地注意到执政官话语中的关键,她的眼神顿时微变,隐约意识到了这位执政官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你的意思是,半个世纪前的寒霜女王曾成功令幽邃圣主的力量进入沉睡?」
温斯顿笑了起来:「……你以为,当年的海崖崩塌是怎么回事?」
阿加莎怔了一下,迟疑着开口:「海崖崩塌……女王被斩首之后,整个
刑场坠入海中·····…那不是一场意外?!」
「那是一场献祭,祭品是女王自己,以及在起义爆发之后第一批选择背叛她的投机者们——当然,还有整个行刑官团体和不少反叛军官为她陪葬,」温斯顿平静地说道,「我们封锁了当年的详细资料,因此很少有人知道海崖崩塌之后的细节——上千人在那场事故中丧生,但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平民都从那场崩塌中幸存了下来,而那些被卷入海浪中的人·····哪怕他们离着岸边只有一米,都毫无挣扎的机会,便瞬间被吸,进了海底。
「而在那场崩塌之后,沸金矿井中的异常区域便一度停止了扩张,而直到那时候,初代执政官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在蕾·诺拉的计划中——冰冷的真相通过女王留下的钥匙转移到了执政官手上,正如她说的那样,现在轮到我们了。」
阿加莎沉默下来,片刻之后,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你来到这里,是想重现当年的那场献祭……」
‘,正在上浮,钥匙中承载的知识告诉我,要抑制这个过程,就必须触碰‘,的思维,五十年前,的力量还在深海中沉睡,所以女王只能把自己向深海献祭,而到如今,她的力量已经深深刺入城邦,所以这里就是触碰的最佳位置——这是女王在钥匙里留下的方法,每
一个执政官在拿过钥匙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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