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细雨淅淅沥沥,没有惊扰镇民,也没有打断春运的惊蛰。
“二位可有酒?”
江小江当然知道他们二人刚刚在喝酒,既然哈欠没了、他们又来拜谒了,便只得以大局为重,捞起来聚骨扇便离开床榻了。
“有,有,吾辈还不曾喝,就请仙长同饮一杯。”
“好,走吧。”
江小江郁闷的很,想要借酒消愁,只是春开、白卫青还没引路江小江就走在前面了,两人均是一愣。
“走啊。”
江小江扭头催促了一番。
“好,好。”
两人遂跟在了江小江身后,下了二楼,便更是对江小江信仰的五体投地。
尤其从他们眼神里流露出的不可思议,便显而易见得证明了此点。
诚然,江小江并非不愿与故人一叙,只是尚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眼下,便想延后延后。
岂料事情不是那么容易促成的。
不与他们叙,都不行,好像是定数一番,不可更改。
“是这里吧。”
江小江一来到白卫青的牌位前,伸手便是一指,两人始料未及都是一懵,好似极为震惊江小江能够未卜先知的本事。
“是,是。”
两人异口同声。
“酒就在此处,就在此处。”
“那行,咱们喝?”
“喝!”
两人不敢违拗江小江急不可耐的心情,江小江一说,两人就连连躬身,即露出了期待,又露出了忌惮的神色。
“喔,好,好。”
江小江点点头,回想着老游神、婆子他们是怎么化身尘埃的,貌似是把功德气一引就成,只要气源不离指,身子便会自动缩小了。
“那咱们走?”
江小江依葫芦画瓢,甩出了功德气引路,没想到功德气一拉长,江小江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骨就化为了尘埃。
待摇摇晃晃立定,在牌位角落的一隅处,就瞧见了酒席、一顿丰盛的酒席。
“嗖。”
春开老员外、白卫青姗姗来迟。
“二位,我在给酒席添点?”
“一切由仙长做主。”
两人一躬身,闭眼的江小江就把金身塑像前的供品给指了过来,但见宴席上不仅有了酒、肉、菜,面、馄饨、饺子便也映入了各人的眼前。
“二位,咱们坐?”
“坐。”
不等春开、白卫青落座,江小江便先坐,然后一杯黄酒下肚,才看着两人战战兢兢坐下,脸色更难看了。
“仙长,吾辈打搅了仙长,该死,该死。”
“是啊,仙长一直闷闷不乐,吾辈甘愿领罚。”
春开、白卫青脸色铁青,双双举起了酒杯,就是不敢擅自喝下。
“唉,不用拘束,跟二位无关,无关。”
江小江说是无关,当然不是真无关,只是自己太过郁闷了,这才一马当先,兀自喝上了。
“二位好机缘啊,一位成了游神;一位成了阴翁!”
“春开老员外三十年前还是个中阴身吧;白故人,三十年前鄙人还以为白故人转世投胎了呢。”
江小江先后对着两人询问,酒却不曾停。
“喝,喝,不用拘束,真拘束,鄙人可就真不高兴了啊。”
“好,好。”
两人应承了一句,双双饮酒。
“都是托了仙长的福,老身才有机缘成了镇上的游神。”
“仙长,白某也是沾了仙长的光了,本是要投胎的,可半碗清汤水下肚,不知怎么的,孟婆汤再怎么喝也忘记不了前世今生,而且眼睛也有了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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