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鬼天气,要把人冻死才甘心吗?”陈旭披着一件单衣,冻得浑身发抖。>
如今白露刚过,尚且没到中秋,夜晚已经寒气逼人。>
身为孟府的贵客,陈旭有资格穿棉衣,但他就是执拗,不到冬天坚决不穿。>
自他来孟府已经过了十天,日子还算舒坦,除了每天陪孟清凡去书院之外别无它事。>
由于那句诗词,孟清凡得到张弘献的高度赞扬,暗中给他亮了绿灯,课业都不用完成。>
除此之外,张明豪一直没来书院,想必是怕猪头的样子被人识破。>
与孟家人吃了几顿饭之后,陈旭总觉得不自在,就像欠了孟元平一两银子似的。>
陈旭倒也识趣,提出自己吃饭的要求。>
黄佳钰知道他的心思,给他安排了一名专门送饭的丫鬟,于陈旭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多。>
说来也怪,孟清歌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至今没有露面。>
好奇之下,陈旭也曾偷偷打开光,却是没有见到孟清凡说的沐浴。>
“旭哥,不好了,长姐回来了。”孟清凡慌里慌张的冲进陈旭的房间。>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孟清凡愈发崇拜陈旭,亲切的称呼对方旭哥。>
“来就来呗,怕个球。”陈旭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来孟府的目的就是为了攻略孟清歌,如今正主来了,他应该高兴才对,为何要怕。>
“长姐、长姐拿着皮鞭来的。”孟清凡战战兢兢的说道。>
陈旭对皮鞭有种特殊的感觉,脑海中竟是出现罗昭兰的模样。>
见他仍不在乎,孟清凡继续说道:“长姐手里的皮鞭可是会打人的,我就吃了不少苦头,眼下她气冲冲而来,你还是避一避吧。”>
“我又没惹到她,怕个甚,除非她亲戚来了。”陈旭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害怕她一个孟清歌不成?>
“这些天长姐去买粮食,结果无功而返,如今又听说你来了孟府,自然心情不爽。”孟清凡解释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陈旭跟孟清歌之间的婚约就是那块碧玉。>
孟清歌生来要强,自然不喜欢被人安排婚约,而是黄佳钰偏偏就给她安排了一桩婚事。>
这些年来,陈旭虽没有在孟府出现过,但他的大名如雷贯耳。>
每当有人提到这个未婚夫的时候,孟清歌都会暴跳如雷。>
由于她强烈的反对,时间久了,此事也便没人提及。>
孟清歌本以为陈旭不会出现,这桩婚姻也就作罢,谁知道他终究还是来了。>
“如此说来,我被针对了十几年?”想到这里,陈旭脊梁骨发凉。>
被人在背后骂了十几年的滋味可不舒服。>
“陈昭旭,你给我出来!”>
轻柔曼妙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的怒气,更增添了几分韵味,听得陈旭如痴如醉。>
“发怒的声音也如此娓娓动听吗?”陈旭暗自感慨道。>
他见过的女子不少,其中不乏佼佼者,但声音如此动听的却没有几人。>
真个一一对比的话,或许也只有曾为花魁的陆菱纱能跟她一较高下。>
随着声音增强,孟清歌靠的越来越近,虽说在幽暗的夜色下,陈旭也看的清晰。>
那如温润软玉的皮肤晶莹剔透,粉白如扑的脸上勾勒出一幅墨韵般的山水画。>
眉若远山含黛,脸若桃花含笑。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更像是湖泊里镶嵌的两颗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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