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杀一个人?”阮丹丹把楚宗阳的话反问了一遍:“我听闻你蓬鸥行走江湖向来独来独往,怎么今天想找帮手了?”
“括噪。”楚宗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拔出一把直刀架在阮丹丹的脖子上:“我蓬鸥做事不需要向外人解释理由,但这次我可以破例告诉你,我谋求你我联手的原因是因为我一个人对这次要杀的目标没有把握。”
(此刀并非洗辰。尽管江湖上几乎无人识得洗辰刀,但楚宗阳稳妥起见还是备了一把凡铁做主武器)
“以你的实力都没有把握……你要杀谁?古明空?邹毅?鲁令远?”
阮丹丹想到的这几位,都是江湖上如雷贯耳响当当的人物,皆为江湖大派掌门级别的高手。楚宗阳虽强,但对上这些人的确难以轻胜。
然,楚宗阳的回答远超她的预料:“都不是,说起来我的目标你也见过,就是五月初一那天你在城南商街上遇到过的说书先生。”
自濮府一战之后,楚宗阳就效率奇高的查出了云铭的来历,并连带知晓了阮丹丹与濮车侍因为云铭而起的冲突。
“难道那个说书先生深藏不露?连我都没察觉到他身上有内力?”阮丹丹倒是对云铭还有印象,但她并不认为云铭其实是个隐藏的大佬。
“不,我想他应该就是个普通人。”
阮丹丹自是不信的:“怎么会?”她的疑问里包含了两个意思:第一是值得楚宗阳兴师动众的目标怎么是个凡夫俗子,第二是楚宗阳对付一个平头百姓怎么还需要帮手。
“我有必杀他的理由。”楚宗阳不愿多做解释,事实上他也没法解释,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动那么大的杀心。“这个人叫云铭,已经躲在濮府里好几天了,我一个人潜入不保险,需要你帮我。”
“又是濮府?”阮丹丹机敏的要素察觉:“五月初二,沃顿居士在濮府死于黑手,也是你做的?”
“没错,并且我可以告诉你,雇佣我刺杀沃顿的是玺剑派和四象门。”
“…………”
楚宗阳见阮丹丹沉默不语,索性又抛出一个大瓜:“顺便说一句,初二晚上伏击你的那伙人,都是那两派的弟子。”
“这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好说,因为我也参与了,只不过一直作壁上观,在你命悬一线的时候才出手料理了他们,救下你一命。”楚宗阳倒是真不忌讳,实话实说。
“你这……多此一举到底是图什么……”阮丹丹的思维已经混乱了,她无法理解面前这个杀手令人费解且矛盾的举动。
“我说过了啊,我需要你的帮助。这两天我一直在物色可以合作的人选,你是一个,崆峒派掌门的大弟子胡继也是一个,不过因为他不愿意帮我,所以我把他杀了。”
“威胁我?”
“是的,胡继的身份虽然高贵,我照杀不误;你一个背后无依无靠的江湖独行侠,我杀了更是毫无风险。”
“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对你兔死狗烹的打算,不会利用完你就对你动手的。”楚宗阳抽刀回鞘,用手拉了拉脸上的黑色面罩:“你看,我不让你看到我的脸,这就足够体现我的诚意了。我呢,为了有意提高自己的任务难度,杀人时都是不遮脸的,把所有目击者当场灭口就好。”
阮丹丹吐槽道:“你似乎很喜欢做多余的事。”
“呵……江湖上威名远扬的剑神古明空,所修的不正是此道吗?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剑途,与我的所为有何区别?”
“好吧,我说不过你。”阮丹丹放弃了无意义的争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但我不会助纣为虐的。”
楚宗阳毫不意外:“你们这些江湖正道脑子就是迂……罢了,我直说吧,我不需要你和我一起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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