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我震慑得险些扑街,接着,锁匠用他那洪钟般的声音说:“别人还没说话,心里想的什么就被你给看出来了,你这简直就是——”他又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到:“简直就是读心术啊!”
报幕员对锁匠的夸奖并不领情,反而用食指点了点太阳穴,说:“你倒是动动脑子啊,首先,他是一名记者,还与我们的遭遇一样,而且,他仅仅比我们晚来几天,凭这些证据就可以完美地推理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居然偶遇了。“我笑着说。
“命运戏耍了我们。”报幕员抬起头,凝视着山洞顶部的一处裂痕,说:“那个活箱子绝对不简单,这一定隐藏着什么阴谋……”
“喂喂,这你不说我们也知道。”锁匠给了他一记傲慢嘲讽。
“呃…”我清了清嗓子,说:“这里到底是哪?”
“问我?我又上哪知道。”锁匠把他那双孔武有力的大手一摊。
“反正这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报幕员把他那凝滞的目光移到了脚下,一块坚硬的花岗岩,说:“这里还是现实世界,只是换了个位置,我们的身体还是原来那样,不吃东西依旧会死,总之,我们的食物不多了。”
经一阵简洁的交谈之后,我大致了解了我们现在的处境以及避难所(就那个山洞)的情况。我们三个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偏偏又在这个时候遇到了这种——千古未见之变局,患难中只得相互扶持着度过,想到这些,我的猜疑也就消去了一大半。
山洞附近的食物只有浆果和胡萝卜,昨天还有马铃薯,但全被他俩烤了,反正我对那洋芋也不感兴趣,倒是那火红色的迷你浆果很是吸引我。
不过,这些水果蔬菜根本就维持不了三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准许我夸夸自己身强力壮吧)按常理来说,有胡萝卜,也应该有兔子啊,可我一直也没有发现它们的踪迹,毕竟要对付这些移速飞起的生物,不做个陷阱是不行的,但这种手艺活儿恐怕早已失传,我们必须另谋生路。
就在我愁眉不展之时,小溪远处,好像有什么在动,那…应该是个活物,我蹑手蹑脚地向那边挪动,想一窥究竟,尽量不发出什么声音。但因为道路凹凸不平,还净是砂石子,每走一步都咔咔作响,我不得不扭着身子,用脚尖费力前行。锁匠见此我举不同常人,想都没想就问道:“你这,小脑萎缩了?”
“嘘!”我把食指竖在嘴前,轻声说:“小点声,没看见那有……”此时我看见在不远处小溪旁,有一长着几条新枝的老树桩,等等,那是什么呢,好像是一个树桩做的窝!等等,树桩作的窝!嗯,有才华!在它旁边,蠢蠢欲动的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只懒懒散散的浣熊!
那只浣熊好像并不怕人,被我发现后,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摆着尾巴慢慢地踱着,见它如此狂妄,毫不把我放在眼里,一股无名火顺着血管涌上心头。我又按照上文所述的方式退了回来,激动地说:“二位,我们为何不把那只浣熊逮过来烤了?”
“嗯……鄙人早有此意啊!”报幕员捻着他那舒缓的八撇胡,斩钉截铁地说:“前天我们便发现了那只灌熊,可是手边的武器只有几把螺丝刀,能打出的伤害只比转笔刀强上那么一丢丢……“
“放心吧!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锁匠一拳砸在掌心,犹如那挥舞铁锤是的万分豪迈(虽然我没亲眼见过),说:“我的石斧已经饥渴难耐了!”
“什么?石斧!”我惊讶地问道。
原来,前天傍晚,锁匠正悠闲地采集浆果,灌木郁郁葱葱的,旁边的小溪倒映着树影,一直绵延到那一望无际的丛林,他低下头,在衣领处捉住一只不知名的小虫,无意间窥见了那只蠢蠢欲动的灌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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