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缭绕,晕噩之间,不复喧嚣,似一切降被吞噬,直至万籁俱寂……
“哐”!一声闷响,箱子盖自动盖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风,翻卷着;絮,飘舞着。晨歆下澈,朝阳明媚,浮云隐退,一片祥和。
一位穿着考究的年轻绅士,手持一根完全起装饰作用的金属拐杖,在树荫下不紧不慢地踱着。高俊的身材略显得有点消瘦,面容狡黠却又神色稳重,灰褐色的短发不长,还微微弯出个卷。他身旁有一壮汉,生得人高马大,肤色黝黑,貌似敦厚的模样,天生就一头非洲人似的厚重头发,一脸严肃,趾高气昂地走着。
“锁匠。”绅士问道:“你有把握打开门锁吗?”
“那还不简单!”壮汉大笑,激动地直用手在半空中比划,说:“您可别小瞧我,就这一片儿,嗯…还有那一片儿,什么开锁换锁,快递代购,那可都归我管!”
绅士笑了笑,却又摇了摇头,说:“我的那位朋友与正常人不太一样,用的门锁可是拿保险柜里的密码锁改装的。
“咦…这事儿……”锁匠陷入了沉思,“哦!对了,五年前,有这么一回事,一个古怪的人让我给门安一个密码锁。”
“嗯,那一定就是洛汲了!”绅士兴奋地说:“你还记得密码吗?”
“我想一想…”
齿轮慢慢地转动,三下,三下,三下……时间凝固了,空气战栗着,随着拨动旋钮的节奏而颤抖,九下,八下,零!七,五,咔!门开了!
里面萦绕着一种雾白色的恐怖,像灰尘一样,在朦胧的光线里游荡……咔!箱子……也开了,不久,又“哐”地一声重新闭合,轮回一圈,还是原点,却带走了真相。
剧场老板在他的摇椅上坐得很不自在,不停地搓着双手,神态低迷,灰白的头发直朝纯白的方向努力。有一年轻记者在其旁,手持笔录,说:“老先生,您确定您那作报幕员的侄子失踪了?”
“是啊,都能有三天了。”剧场老板叹了口气,说:“先是半个月前我剧场里的魔术师失踪,我侄子私下里跟他交好,嚷嚷着要去找他,几天后我就联系不上我侄子了。”
“您报警后,警方没有干预这件事吗?”记者问道。
“他们尽力找了。”剧场老板顿了顿,说:“但他们发现魔术师所住的公寓楼……根本就不存在!”
“这……这么样吗!”记者流露出惊讶的脸色,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几天后,记者找到了洛汲所住的公寓楼,但这栋楼并不是当初的那栋,只不过是有点儿相似而已。
门自从开打后就一直未关上,只是虚掩着,中间小小的缝隙连接着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外面冗沉昏暗,里面却似蒙了一层纱,恬静却阴森。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只见一个大箱子久违地笑着,好像一切都在情理之内,意料之中。其实他本不必来这,剧场老板在临别时说过:“不必去找了,一是你找不到,二是我不会付你一分钱。”推门前记者想了又想,还是希望这能提供一些线索。
是机缘巧合,还是仅仅单方面的主观臆断,这都不重要了,因为结果——都一样。
箱子这次没有闭合,像永不凋零的花,一直绽放下去。
纷繁依旧,没人会记得什么,或许剧场老板会,但他正尽力忘掉。
如同那些世界末日的预言,只给历史刻下一个小小的画痕。
命中注定的往往不是巧合。
难道,这样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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