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今天一整天还踅摸是咋回事呢……”
“小事。踏实睡,做个美梦,李老弟。赶风头过去了,陈哥我给你摆酒压惊。放了心,咱这市面上还没你陈哥摆不平的事,敞亮着来。”我也不是太清楚陈二狗最近是在和谁一起玩,说起话来大包大揽、气魄极大,“睡吧,不打扰你了。回头!回头!回头陈哥我给你摆桌,给你介绍介绍咱桥西区新任的开发主任的小舅子。他说得好啊,实业兴邦,你那套太危险了,咱们要搞房地产,实业兴邦啊!”
我这才听出来陈二狗喝了不少酒,赶忙就此打住话题:“陈哥,咱哪天再聊,我这儿家里还有客人。回头聊,咱哥俩一定好好喝几杯。”
“哎呀,听出来啦?哈哈哈,没别的事,你那点事哥哥都给你摆平了。回头再谈,咱俩出钱,一人一半,官面上我都打点好了,咱盖他娘的两栋楼……”
陈二狗还想着向我抒发什么宏图大志,不过电话直接挂了。我也没想着再给他回电话,他那点事我也猜了个差不多。
我心想着,先是李老道现身护我周全,后又有胖子求了上头的大人物,现在又有陈二狗阴差阳错地帮我找了人,我的这颗定心丸来得是有些过分的大了。无论如何,所有的事的中心点,如果我料想不错,就是那个被盗墓贼带着灰三看到,后又恰巧被河家镇王义捡到,最后被我收了又被有心人抢走的和氏璧碎块和那面同治年间的铜镜。
长生殿,名为长生殿,难道是代表着“长生”这两个字吗?如果不代表着“长生”那两个字,李老道又为何和我大谈长生之道呢?
星稀云重,天色灰暗,我的思绪渐渐飘远。曾几何时,在太行山内那个日军基地里,那瓶褐色药水,不就是把人变成了长生的怪物吗?
有一瞬间,我觉得我似乎抓住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很多时候,我们都一样。或许是在驻足的刹那,或许是聊天失语的空隙,或许是在睡梦中,有那么一闪即逝的灵光,想抓却总抓不住。
我这才刚刚想到了关键,窗外忽的闪了几点亮光,我立即定睛去看时,“噼啪”地枪响声才传到了我的耳中。
也就不多时的光景,我斜侧的方向漫天火光冲天而起,我遥遥一望,竟然是我“五丰礼品店”的位置。
我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心中愤恨却也无计可施。
我那少了十万也不卖的屏风啊,我那宋朝的太师椅啊,我那从陈廷敬后人手里收来的皇帝诏书啊,元代刘秉忠的扇面真迹啊……我半条命就这么一把火烧没了。
我哆哆嗦嗦地捂住了心脏,脚下一软、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这报应也来的太快了。
听到响动的李彤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见我腿软便扶了我一把。他一手拽住我,一手掀开了窗帘的一角,看了一眼便道:“月黑风高,杀人放火的好日子,老头子诚不欺我。”
我哆嗦着挣脱开他的手,靠在阳台门上。我道:“李彤,有烟没,让我来一根。”
李彤侧转过身,手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掏出烟和火柴。他点燃了一根烟,随后递到了我嘴边。他认真道:“怎么?害怕了?”
他的话深深刺痛了此时正痛心疾首的我,但我没力气和他计较,吸了一口烟,这才哆哆嗦嗦地用手将烟夹到了两指间。
“你……你他妈……才是害怕。我的钱,我的半条命啊……”
李彤笑了,对着我笑,笑地很认真。
李彤慢悠悠地点燃了一支烟,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月黑风高,杀人放火的好日子。’这可是老头子早就教过我的。”
谁要是此时此刻还能忍住不骂街我就认他当祖宗。我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拿烟头按在李彤的脸上。
“你看你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李彤带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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