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替胖子本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项原则,赖在医院里两个半月让他给我端茶倒水安慰我受伤的心灵,直到我们俩打满狂犬病疫苗,检查结果为身体健康出院,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我和胖子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留下了不少,抹了不少除疤药也没见效果,因此我还在出院时强烈谴责了主管我和胖子的医生。不过人家医生毕竟是收了我的钱,便笑眯眯地和我解释:“你们俩人是被哺乳纲、食肉目犬科动物咬伤的,伤口容易感染破伤风杆菌。这东西是种厌氧菌,在无氧的条件下很容易存活的,所以不能缝针。再者,就现在的医疗技术,就算是缝了针也不见得疤痕就能好看。”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医生一段专业名字出口,我顿时无言以对。
出院后,我和胖子如同打了胜仗、从战场归来的将军一样耀武扬威地各回各家,直到昨天下午我俩碰头时还怀念说那真是一段美妙的神仙过的日子。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今天为何又要来受这个罪呢?
嗯,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回到家的第一天我们还是将军,第二天就成了副将,第三天就成了偏将,第四天……直到我和胖子私下里联系,约好昨天碰头的时候,我们从起初的花见花开已然变成了一滩人见人烦的臭狗屎。
昨夜,我和胖子畅所欲言、指点江山;昨夜,我和胖子抱头痛哭、互诉衷肠。那一夜,喝到醚酊大醉,仿佛天地万物都是朕和我家胖太子的江山。这一晚,我依稀记得我和胖子相依相偎,互相搀扶着走在群星闪烁地康庄大道上……不过,清晨醒来一睁眼,我和胖子倒在了我家口农田土路边的土坑里。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整整一夜,我俩的bb机上一条信息都没有。
我喊醒了胖子和他聊了一阵,迷迷瞪瞪间,我和胖子达成了一致,晃晃悠悠地回到我家里取了两把铁锹,跑到我家田里从上午挖到了中午。
烈日就是醒酒神器,我俩干了一上午,汗流浃背。眼看着这时候酒也醒了,我才想起来胖子是要从我家地里找回他埋藏的绘有女真草原狩猎图的青花瓷四角碗。
姑且不管胖子怎么会把这个碗藏到我家地里,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找到这个碗之后胖子和我打算干什么。这事他肯定趁我喝醉的时候就和我说过,那时候他他妈肯定也喝多了,谁知道当时酒精冲了头后,我俩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
干脆,将错就错。我现在还真的需要一笔钱东山再起。
那么问题又来了,我和胖子现在究竟有多穷?
胖子自从婚后在家不主财政,连他那点私房钱都被他媳妇和小舅子合起伙充了彩礼,他能有个屁钱。
再说我吧,平时你看我像是有钱,但是其实大部分钱我都交给了我父母。
咱不说别的,就说市里那套房,胖子说是我们俩各自花各自的钱买的,其实吧我知道是胖子替我花了钱。年初时像我们这样处在市中心的楼房,房价大概在580元/平左右。我们的房子各有将近120平,这笔钱还真不能算是小数,工人工资现在也不过400—600之间,这还是指煤矿企业的下井工人。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神奇。有些人活了几十年,总有一天会发现和一个人一见如故,赞为挚友,但那也不过是短暂地摘下面具随意聊聊那些无关痛痒的观点和话题。而有些人自幼年开始就相识相知,互相信任、互相提携,经过无数次患难磨砺,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谁敢保证自己的人生,活到了一半身边还能有一个可以交心的发小?那么恭喜你,你拥有了所有人都会艳羡、嫉妒的财富。
胖子,就是我的财富。
我平时是不与胖子计较金钱、利益的得失,主要还是因为胖子压根也不会和我计较,甚至比我更舍得付出。咱们只说兄弟义气和感情,如果说胖子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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