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送了他两盘录像带吗?”
我一时语塞,我送的是录像带不错,可是那录像带里的内容我完全就是当笑话看的。我还真不信了,有人会相信一个所谓的大师隔着十几个人能将最后一个人打吐血吗?有人会相信十几个人围着这个大师,大师一跺脚就将这十几个人都震飞了吗?我瞟了一眼曹正义他爹,顿时打了个激灵,看曹叔那副模样,没准他还真信。
我咬牙对胖子低声道:“我就是想投其所好啊,给你捞点好处。”
“你俩嘀咕啥呢?来,喝。”曹叔举起了杯子,“来,为了祖国的气功事业有成,我们浮一大白。”
我和胖子一时哑然,举起杯子还硬要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
在胖子家吃过了饭,我借故家里有我母亲还在等我返巢,便和曹叔、曹婶和胖子告辞。出了曹正义家门,我和胖子约定休息几日之后再图大事。我推辞了胖子家人要送我的好意,从他家骑了一辆自行车便在土路上走着蛇形弯道回家。
到了我们李家口时,我老远就看到有一群人围在一起看热闹。原本我就说过我这人和大多数人一样都爱看热闹,况且还是在我们口,那真是不看白不看。
我边喊着这个婶、那个叔、七大姑、八大姨边借了光挤了进去。进到了里面我才知道被围在中间的是个卖跌打损伤药的。
这卖药人岁数也就三十七八,杆子一样瘦的一个黑脸男人。他操着一口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张罗道:“本人罗小道,不求财、不求名,借贵方宝地给这些个有缘人带来一种上天入地难得一见的跌打损伤药。有人要问了,你不是说不求财、不求名吗?那你这药白送给我们不可以吗?看菜好不好看根,看人好不好看样,看药好不好看疗效。我罗小道这药不贵,10元一瓶,不多不少,整整十元。您要问了,你这就是个嘴把式,有没点真材实料?那您各位可得把您的眼睁开喽、睁大喽,我罗小道现在就让您看看什么叫神药出奇效。”
我一听,还刚巧赶上节目开始,便随着众人呼喝着叫他赶紧来点真的。
卖药人从鸡笼里掏出一只鸡,抛手一扔扔到了地上:“大家可看好喽,这鸡活生生、脆崩崩,我踹它一脚……它也不傻,还想飞。”卖药人一手抓住了鸡翅膀,把鸡拽到了胸前,“这猫有九条命,牛有看生灵的眼。狗有四条腿,鸡有两条腿。这女人有两条腿咱们也知道,可这男人有三条腿……您不知道哪个男人有三条腿啊?问你家老头子去。”
卖药人小黄段子一出,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齐刷刷到了他的身上。
卖药人嘴里继续叨念着白话版的顺口溜,手上一用劲就将鸡的一条腿沿着肉根处转了一圈,随手将鸡扔在了地上。他道:“缺了腿的蛤蟆还能游泳,缺了腿的鸡在地上就只能打滚,您说这鸡可怜不可怜。”他这儿说着话,一阵凄凉之调开始博取围观人的同情。
只见那只被折断了腿的鸡在地上翻腾不休,不时扬起一阵尘土飞扬,那股子疼痛和绝望再配上卖药人的话,使得围观人中有人开始叫嚷让卖药人把鸡杀了,给它个好死。
卖药人顿时脸上乐开了花:“您各位都别急。您各位都忘了吧?咱是干嘛的,咱是卖药的。”他伸手将鸡按住,掐住翅膀拽了起来。他另一手从背后小黑木箱子里掏出一瓶褐色药水,拧开盖子倒出一点在盖子里,顺手把瓶子放在一边。他将手指放进盖子内的药水里,沾了沾,三下两下将药水涂在了这只鸡受伤的腿上,最后将剩余的药水往鸡腿根上一倒,随手把鸡抛在了地上。
此时卖药人又道:“瞧一瞧,看一看,瘸腿鸡瞬间治好,断腿的人三天痊愈。”
这只鸡此时不如方才那样来回翻腾,眨着眼坐在地上慌张地扭着头看着周围众人。卖药人在一旁还在叨念着他这神奇药水的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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