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升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有些不服气,太子哪里懂什么军国大事,出言不逊,要是换作别人,马文升定要与他理论理论。>
弘治皇帝有些不高兴,面漏怒容,“好了,军国大事你个孩子懂些什么,好好听着,若是传出去,寒了天下人的心,你是太子,说话要好好想想,不可妄议国事。”>
弘治皇帝深知钱钺在百官,尤其是那些翰林眼里更是人臣模范,若是今日的话传了出去,太子觉得钱钺治下定会有大乱,恐怕到时候少不得有人说太子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刘健开口打着圆场:“殿下可能不了解贵州情况,钱钺乃是名臣,贵州军马卫所无数,殿下多虑了,就算有些什么,贵州也定会无忧。”>
马文升虽然没说话,可面上表情就出卖了他马文升。>
朱厚照一看这架势,看来这钱钺在朝内呼声很高啊,大伙都觉得,以钱钺的本事处理贵州的小小两个土司,在拥有绝对优势的前提下,还不是手拿把抓,小菜一碟。>
朱厚照面上很不服气,“儿臣才不想妄议国事,儿臣刚才就随便一提,是父皇主动告诉儿臣的,告诉了儿臣,儿臣有了别的看法,父皇又说儿臣妄议国事,这是哪里来的公理。”>
殿内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片寂静,刘健等人也是服了,合着按太子的意思,要怪就怪陛下让马文升说了这么多,罪魁祸首乃是陛下。>
弘治皇帝深吸口气,这也就是自己儿子才敢把自己给拖下水,若是换了被人,现在恐怕就是准备好被贬出京了。>
他可到好,二话不说,都是我父皇的错,你们去找我父皇去,和我无关。>
弘治皇帝居然还觉得没有什么违和,毕竟这的确很像自己儿子能干出来的事,想了想,毕竟是自己的种,又还是年纪还小,算了,算了吧。>
朱厚照回问道:““那敢问刘公,本宫刚听本兵所言,贵州所依靠的,一是大明施恩已久,民心所向,二来,就是强大的武备让那些苗人不敢轻举妄动,本宫说的是不是。”>
“不错,殿下所言句句属实”,刘健点点头,不清楚朱厚照葫芦里卖什么药。>
“刘公,本宫想问问我大明施恩于苗人,敢问这个施恩是如何施恩?”>
“这,回殿下,朝廷每年减免了苗人的赋税,还赏赐给不少大米,盐巴,那些土司也曾上次不少金银珠宝,可谓是施恩隆重啊。”>
李东阳想了想,很快就答了出来。>
李东阳也是不由得感慨,贵州本来每年缴纳的赋税就不多,如此一来,有时还得让朝廷拨银下去。>
朝廷对那些苗人可谓是真的优厚过了,减免了赋税不少,光是每年赏赐的就不在少数啊。>
“那李公,每年给朝廷缴纳赋税的,是那些土司,还是苗人?”>
朱厚照冷不丁问道?>
“这,这,听下面来报,苗寨分散于崇山峻岭间,派人前去极为困难,再加上苗人对朝廷一般都有些敌意,所以每年都是土司收上来交于朝廷。”>
李东阳如实告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历年来都是只要管住了那些土司,自然而然就管住了一般百姓。>
再说了,就是其他地方税收也都是如此,朝廷哪来的这么多人手一家一户去收,那岂不是要累死。>
“哦,那本宫明白了,是不是朝廷赏赐给的大米盐巴也都是直接给了土司,对不?”>
李东阳迟疑的点点头。>
朱厚照却是突然一下子捶胸顿足起来,“完了,完了,咱们是给人家做了嫁衣啊,施恩,这哪是什么施恩啊,这恐怕是养了一群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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