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皇都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不一样了。
守护了夏国皇都数百年的城墙,已经被拆除,如今只留下一小片装装样子。
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坚固的堡垒。
堡垒之中,不仅有执勤的火枪队,更有几门平夷大炮。
堡垒之间互成犄角,如果有敌人前来进犯,很容易被这些金属绞肉机绞碎。
或许,几座城门,算是这新式防御体系里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破绽。
城内,繁华非常,万民喧沸。
各国人种,交相掺杂,端是一派国际大都市的做派。
皇城暖阁内,当朝天子正在批阅奏折。
审批了几处,却又烦心放下,随后扶住额头,不断的揉搓。
周遭的太监、宫女们都懂事的低着头,当做没有瞧见一般,并未有人上前献媚邀宠。
以往也有太监宫女,以为这是个机会。
然后他们就都永远的消失了。
天子日渐衰老,虽然行事作风开始显得保守,却并不代表他变得仁慈宽厚。
保守与仁慈···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不时一个老太监跨过了门槛,端着几份新出炉的奏折走了进来。
“又是杨阁老他们的?”皇帝问道。
老太监声音平稳,低头说道:“回禀陛下!是!”
“拿过来!”皇帝招了招手。
奏折被呈上。
稍稍一翻,皇帝却又放下了。
“立太子···立太子!他们在想什么,真当寡人不知么?”皇帝愤声怒道。
暖阁内活人不少。
但是无一人回答皇帝的问题。
皇帝叹息一声道:“我大夏甄氏,立国三百二十七年,以预言奇术而得天下。然则世上之事,岂可尽知?所谓未来,不过是心念一起,而顺势衍化。”
皇帝这话,说的却是有典故在其中。
太祖之后,历代皇帝皆迷信预知未来之事。
就连江山传承,也多依赖于此。
满朝文武,似乎也习惯于此。
文贤皇帝时期,见幼子将来文武双全,且聪慧过人,将天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便将江山,传给了幼子,而将几位长子分封为闲散王爷。
文贤皇帝死后,幼子继位,起初确实有人君之色,只是逐渐却长歪了,不仅好色暴戾,并且好大喜功。
大夏江山,差点就在这位思齐皇帝手中断送。
幸好有昔年文贤皇帝的三子,联络群臣,拨乱反正,这才阻止了大厦倾塌。
在群臣一力推举下,登上大宝,花费了三十年的时间辛苦经营,这才稳住了大夏江山。
而这位保稷皇帝当初,在文贤皇帝的预见之中,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木讷之辈,难以成事。
自此,皇室中人方才明悟,所见之未来,即为此事心中之所想。
未来无数,时刻变化。
文贤皇帝喜爱幼子,所以在他预见的未来里,幼子所呈现出来的,就是最好的那个未来。
他有可能,成为文贤皇帝所期待的那个人。
但是也有可能,走岔了路,朝着其它方向而去。
因此,天下之宝器传承,不能单靠对未来的预见而去判断,还需要佐以其它的方面去判断。
未来之见,存于人心偏私。
“罢了!罢了!”老皇帝似乎想到了点什么,摆了摆手,说话显得没有头绪,也没有一个像样的结尾。
当然,还是没有人会追问他。
前朝有皇帝倚重内侍而引祸,甚至被太监把持了朝政,擅言帝王之废立。
故而到了夏朝,历代皇帝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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