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连德问姚医生:“除去这本册子,赵炭工可还有别的防疫措施?”
姚医生点头:“有的……”
他给伍连德说了鹿岗镇和胪滨府的一系列措施。
隔离营,口罩,石碳酸、生硫磺、酒精、醋、一种叫抗生素的特效药……尤其是灰斧军和保险队以及巡警等数千兵弁配合隔离。
伍连德听了两眼放光:“我都怀疑我是否与他相识,这许多手段竟然不谋而合。”
他也用隔离营,并且将病房设置为疫症院、轻病院、疑似病院和防疫施医处几种等级处理。
他也用了口罩,两层纱布中间夹带吸水棉药那种简易口罩,但效果极佳。
他首创的许多措施,就算百年后仍在使用,而西方却没有,无疑是极有前瞻性的。
姚医生颔首:“是极,最不可思议之处,据说赵炭工年初就算出将有大疫,早早赶制口罩,生产药物。疫情发生后,在他的互联网公司每日宣讲防疫手段,用堆积如山的医疗用品平抑物价,使得其治下百姓都能买得起防疫材料和药物。赵炭工新诞一女,他都没回家探望,终日忙于防疫,百姓对他感恩戴德。”
伍连德听的头皮发麻。
“赵炭工真乃神人也。伍某真想见他一面。”
姚医生笑了笑:“那也不难。”
伍连德一愣:“怎么说?”
姚医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如今我等防疫所难者,无非断开传播链条。无论东清铁路,还是南满铁路,沙俄与日人铁路公司拒不配合,说是妨害他们利益。”
伍连德气愤道:“正是如此,人命关天,他们却只关心银子。”
姚医生点头:“既然你说赵炭工与你不谋而合,此事上,你们观点同样契合。赵炭工早早关闭了胪滨府与鹿岗镇的列车站。不如求助赵炭工,让他来处理此事,你们便可见上一面。”
一天后。
伍连德见到了赵传薪。
赵传薪正在给长-春府防疫医生讲解某种设备。
他正拿着两根细管,一根细管插在玻璃杯中,杯中装满了水。
另一根细管,被赵传薪捏在手中,他用手中细管的另一端对着插在水杯中的细管头吹气。
神奇一幕出现。
插在玻璃杯中水管居然有水被汲取出来,顺便被气吹出去。
赵传薪龇牙道:“看见没,当你吹气,会增加杯中压强,水就被压出来了,这就是喷壶的原理。我们胪滨府和鹿岗镇便是用喷壶来撒药灭菌。”
说着,他取出一个喷壶,装满了水,按压手柄,前面细化喷头有水雾喷出。
众人一阵惊呼。
有人问:“赵大人,这喷壶是用什么造的?”
赵传薪轻描淡写:“赛璐璐。”
“大人,喷壶是谁想出来的?真是人才。”
“赵某不才,冥思苦想五分钟造出来的。”
“……”
伍连德等赵传薪说完,才上前伸手:“赵大人,我是……”
“伍校长对吧?”赵传薪挺热情和他握手:“早已听闻你大名,干得不错。”
伍连德受宠若惊。
他赶忙夸赞:“赵大人真是世所罕见的奇才,士农工商无有不精,伍某未曾想到赵大人于医学一道造诣同样不浅。”
旁人连连称是。
“好了好了,这种事世人皆知,咱们就不要废话了。”
伍连德:“……”
赵传薪拍拍伍连德肩膀:“本官无偿给你们提供一批抗生素、喷壶。鹿岗镇和你们联手,大家共同防疫抗疫,争取早日结束这场无妄之灾。都是毛子的错,却牵连我等跟着一起受罪。”
鼠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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