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过去关系好的门派,偶尔来借粮。关系特别好的,我按您吩咐,一次借出几十斤,关系一般的,就没借。”
刘义天皱眉道:“怎么刚入冬,就有借粮食的?往年不都是年后青黄不接的时候……互相借吗?”
几个弟子看了一眼刘义天,徐芳抿嘴一笑。
“今年咱们启远县的收成本就不好,让妖族一闹,更惨。大家手里没有余粮,再加上遇到冷冬,大雪封路,运粮难上加难。至于粮价,您是知道的……”
石管事看了一眼周围,继续低声道:“文县令的弟弟说要给哥哥贺寿,就找了一圈全城的粮商,然后,全城的粮价就飞涨。大帮派大户不在乎,可小帮派和寻常人家,要命啊。”
王守德低着头,用力抓着腰间的破扇子。
“道听途说,不足为信。”刘义天道。
徐芳嗤笑一声,道:“老头子,你这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自从文县令到了咱们启远县,他那个弟弟就没闲过,今儿给哥哥贺寿,明儿给嫂子摆席,人称他们俩兄弟一个文刮天一个文刮地。自从这对兄弟来,启远县一天不如一天。”
“不可胡说!”刘义天吹胡子瞪眼。
徐芳笑嘻嘻道:“官面上压着消息,可咱们明眼人谁不知道?王家屯外面的坟地,平常一个月顶天加十个,可今年入冬后,起了少说五十个坟头。王家屯的门派虽然破败,但好歹都是练武的,比寻常人硬朗。你去其他村镇看看,去县城外的墓地看看,那送殡的从早到晚,忙的不行。棺材铺和寿衣店都卖断货了,他们可不会骗人。”
刘义天轻哼一声,道:“老大老二还没信?”
徐芳叹了口气,道:“兴许是咱们把神弓派吹的太厉害了,两个人压根儿不信。这不,前几日照旧送了些银钱。我寻思着,等小年前后,让三哥去接他们回来。还有小五,为了天玄圣地,连门派都不顾了。”
“天玄圣地有没有消息?”
“一天天的消息可多了,今天这个人找到功法,明天那个人寻到法器,吹得神乎其神,可最终只见人死,不见宝贝。听说有些门派杀红眼了,有些杀怕了,准备回来。”
李清闲道:“万帮主昨日刚回来,他与青山帮已经放弃天玄圣地。我问了几句,他也说死了不少人。”
刘义天摇头道:“多事之秋啊。京城的事,你们也听说了吧?怎么就赶到一块儿了。”
徐芳忙问:“惊秋,小五他们没事吧?”
李清闲犹豫片刻,道:“高帮主说有帮众看到过他被追杀,但伤的不重。”
“啊?那怎么办?怎么会被追杀?要不要想办法给小五送个信?”徐芳一脸急切看着李清闲。
刘义天冷哼一声道:“湖涂!那天玄圣地是什么地方,他一个七品凭什么去?我当时就跟他彻夜长谈,最终也没能拉住这头犟驴。他既然愿意去,就要连命都不要了,被追杀算什么?”
“可是这孩子……”
“让他去吧,等他磕得头破血流,就明白了。”刘义天道。
“唉……”徐芳一声长叹。
天空的阴云越发厚重。
远远有人叫喊。
“刘哥,刘掌门,是我,小金。”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练箭场大门外,站着一个头戴破毡帽、身穿黑布衣的老头,弓着腰,身体向左斜着。
石管事低声道:“金帮主十天前来借粮,我给十斤打发走了。”
刘义天轻叹一声,道:“当年我们也并肩抗妖,后来他腿伤了,未能到六品,连带白刃帮也一蹶不振。他现在年纪大了,听说旧伤复发,恐怕也就九品的实力。你们忙你们的,我去聊聊,老石,准备一些粮食送过去。”
“掌门,这些天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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