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喜年离去之后,那位一直站在八盏长明灯前的白姓男子,漠然看向那散发着被道家真人称为天子望气的龙壁,嘴角不明觉厉弯起一个好看的幅度,将一直藏于身后未给王喜年看的右手缓缓打开。
只见其上一缕淡黄色气息缓缓流淌,与那龙壁之上的龙气如出一撤,男子眼眸精光流转,将其送入自己口中,然后讥讽地瞥了眼一旁供奉司马家列位先王的灵牌,转身出了房门。
灵境山以北六十里地,一位穿草鞋的垂钓男子静静从石岸上坐起,在他的身边放置有一个黑色的钵盂,其内一条精致玲珑的红鲤正露出透露冒着泡泡,看见男子醒了过来便快速隐入水底不断地吐着小气泡,却是极具灵性。
男子低头看了那红鲤一眼,岔气道:”你这条白眼狼!养你是我,为你接引气运修复真身的也是我!现在心中还记恨我当初威胁你的事情,再不出来我可真就拿你下酒了!“。
红鲤一听不敢继续躲在水底,似乎有些不甘心的重新冒出水面,草鞋男子眼眸随后转而看向远方金光大涨的灵境山之巅,嘴角轻笑然后伸出食指在地面一划,只见一缕跳动的紫金气息汇聚于男子食指尖,他盯着那团气息许久随后将手指伸入钵盂之内。
似乎等了许久依旧不见动静,男子眉头微皱,顿时怒目盯着那重新又缩回水底的红鲤,那条红鲤看见男子有点真正怒了的样子,便立马游上了水面,将那跳动在男子指尖的紫金之气一口吞下,然后打了个饱嗝又沉入水底。
男子用衣袖将指尖水迹擦干,然后又重新躺回石岸。
于此同时远在沧州的巡天司监紧闭的房门骤然被人冲外撞开,却是那去而复返的白姓锦服男子。
他目光阴沉地看向那八盏明灯,只见其中一盏的火光竟然开始有些减弱,他眉头一皱,一步飞出房门来到屋顶,举目四望,秀袍卷动沉声喝道:“哼!好你个龙虎山的真人,竟然敢私自混入我大晋地界,偷取我大晋国的气运,你以为这地灵之术真能无法无天吗?”。
话毕,锦服男子从怀中拿出一枚系有红绳铜钱,将那红绳一段用二指轻轻捏住,然后顺势朝着前方一甩,顿时那枚古黄色铜钱仿佛通了灵一般四处旋转,最后定格在某一方向,铜钱浑身颤抖似脱缰野马暴跳如雷!
锦服男子嘴角冷笑双指一松,只见一道流光直飞天际而去!!
远在灵州某处的草鞋男子刚想要躺下,却是突然脸色猛然一变,迅速翻身而起,单手将钵盂揽入怀中下了原先身下的岩石。
”轰!!!“
刹那间一声惊天的巨响便传了出来,白烟滚滚石子四散,只见那原本还矗立在河边的巨石顷刻间竟化为齑粉。
草鞋男子将钵盂接稳旋即缓缓摊开手掌,只见一枚铜钱现于掌心,他脸色顿时松垮,愤然骂了句:“想不到大晋宫内还留有这等高人!”
他将铜钱丢入河流内,然后指着那钵盂内的小东西骂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小畜生,好不容易为你偷来了半点龙气,没想到竟然得罪了个棘手的家伙,到时看你怎么回报我!”。
水底红鲤听后却是自顾自的吐着泡泡,像是在说又不是我硬要的,都是你的错还来怪我。
草鞋男子见此无奈摇头,心中有些后悔当初自己的选择了,他将钵盂收起目光深深看了眼铜钱飞来的方向,嘴角也是冷笑一哼,开口说道:“如今这黑灯瞎火的也寻不到是大晋的哪一位高人,王师许我的日子也不多了,想必那小子也快下山了,之前那隐龙村有个神秘女子护着你,现在我倒要看看那人还能不能赶来救你第二次,哼!”。
如此喃喃自语过后,男子邪魅地伸手逗弄了一会钵盂内的红鲤,便离开了石岸,朝着云州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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