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还不赶紧给你任伯伯跪下。”
任老爷微微皱眉,“等等!”
“任老哥!”
任老爷冷声道:“我听说冬儿丫头有孕了,跪就算了,何况她也没惹到我。”
其实他只是因为疼爱女儿,从而也见不得别人家的闺女被磋磨。
但要说同情,他也不会那么拎不清。
毕竟自己的女儿差点被这对狗东西给毁了。
荆冬儿福了福身,然后重新坐了下来,但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几人说话,她也没听进去。
突然,她起身,“任伯伯,我能去见见任姐姐吗?我想跟她当面道歉。”
“不必了。”
原本任老爷都要点头了,可是孟添醒这么一说,他也立刻摇头,“对,不必了,没那个必要,说起来你们两个自小就掐架,感情也不是很好,她身体不舒服,你就别去刺激她了。”
“任伯伯,求求您,让我见见任姐姐吧。”
“周少夫人这么喜欢强人所难吗?”孟添醒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他缓缓地看了过去,对于荆冬儿的错愕完全不理,“人不能得寸进尺,周少夫人不懂吗?”
“懂懂,别去打扰你任姐姐了。”荆老板恨恨地瞪了眼女儿。
荆冬儿摇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任伯伯,如果不见任姐姐,我……我就没有活路了,要是您不让,我就……我就撞死在这儿。”
“嘭!”
孟添醒把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俊秀的脸上带着一层愠怒,“任小姐,要死的话回你们荆家死去,周家也行,别脏了任家的地儿,这么好的日子,被你糟践了可就让人心情不好了。”
周淮源赶紧把人拉起来,也不管是否弄疼了她,然后咬牙切齿地警告着:“荆冬儿,你到底要干什么?”
荆冬儿红着眼睛看向任老爷,她知道上座的两个人里,只有他好拿捏一些。
至于那个孟添醒,他根本就不会对自己有半分同情。
可任老爷也被她这一闹,没了好心情,“荆老弟,我说你这是赔罪的,还是来给我添堵的?”
任老爷借机发难,“你说我这未来的女婿上门,多好的日子,你倒好,故意带着人来搅合是吧?”
“不是,任老哥,你误会了……”
“不是什么不是?”任老爷没好气地道:“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见不得我闺女嫁个好人家,走走走,赶紧走,省得我看着闹心。”
荆老板也没想到闺女会这么闹腾,“回去再收拾你。”
说按,他回过头,赶紧给任老爷赔笑脸。
周淮源也恨恨地等着荆冬儿,仿佛身边坐着的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愁人一般。
“孟公子,昨日真的是误会,既然已经说开了,那敢问何时去我府上啊?”
“不去。”孟添醒冷冷地道。
江淮源的笑容僵在脸上,“家父一直让我招呼好您。”
“区区一个庶子,也敢派来接我?周知府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既然如此,我有何必去府上讨人厌?”
孟添醒冷笑着说完。
别说是那三个人了,就是任老爷都吓着了,大气不敢出。
“不……您误会了,家父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家父是觉得只有我的岳父是生意人,这才让我来的。”
孟添醒冷笑一声,“你的岳父是生意人,可我的岳父也是生意人啊,没道理肥水留给外人田啊,回去跟周知府说一声,这次的生意我交给任家了。”
任老爷完全没敢奢望了,但是不得不说,孟添醒那一句“我岳父”真的太好听了。
这要是真的,他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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