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进入到焦急紧张的状态中,在场之人,无一不是心神紧绷着。
桌上摆放着一封泛黄的信纸,上面只简简单单地交代了几句话,字体歪七扭八,宛若孩童,这也是南媚一直都不爱写信的原因。
时雁更是面色苍白,后背升腾起一种发寒的感觉。
一方面,她是为了儿子的性命所担忧,另一方面,是在因为南筱刚才的话而忧心。
南媚是真的死了吗?
她这些年不过问江湖事,也从未到江湖上走一走,只待在这里和丈夫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如若当初不这样,她是不是就会早点得知这个消息了?
萧丞注意到妻子的表情不对,连忙扶住了她,而后看向对面的南筱,眼神里的愠怒久久不散。
“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你想要替你母亲报仇雪恨,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得知李神医曾到访过藏剑山庄,怀疑我们窝藏凶手,和李神医是一伙的,我说的可对?”
南筱这次来到这的一个目的,就是杀死李神医,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不计任何代价都要杀了他。
见她不说话,萧丞又继续道:“我把那个李神医交给你,可否换我儿一命?”
原来,他们真的把杀害她母亲的仇人给藏了起来,并且,还让李神医把她姑姑的心给挖了,亏她一开始还以为整件事情或许存在着什么误会,还在想方设法地从他们口中套话。
南筱眸色骤然转冷,嘲讽道:“看来,你们藏剑山庄也不是那么的高风亮节啊,轻轻松松地就把救你们儿子的救命恩人给出卖了……”
“呵,也是。”她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竟格外地刺眼,“毕竟你们的宝贝儿子是最重要的,为了他,你们谁都可以出卖。”
萧丞觉得,这小丫头的嘴,说话是真的难听,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冷笑着嘲讽了回去。
“是啊,我儿心性纯良,有我们这些父母的疼爱与教诲,因为你没人教,所以你这个野孩子心肠冷硬,手段卑劣,我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上你这种人,你就活该像那阴沟里的蛆虫一样,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南筱没有出声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阿爹!你住口!”时宴最先冷下脸,沉声警告,“别这么说她!”
“我哪里说错了?你小命都攥在别人手里了,你还护着她!你是喝了她给灌的迷魂汤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萧丞恨铁不成钢,就差指着时宴的鼻子骂了,“宴儿,你若是还如此执迷不悟下去,依我看,你倒不如直接死了干净!”
依靠在他怀里的时雁闻言,顿时怒目圆睁,几巴掌哐哐打在他的嘴巴上。
“你究竟胡说什么啊你!”
萧丞心头一慌,急忙解释道:“我……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雁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我听得清清楚楚!你怎么能让宴儿去死,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萧丞手里的剑,顿时摔出去好远,可他早已经无暇顾及,连忙站起身拍了拍妻子的后背,让妻子消消火。
“夫人,我就是说说……”
“那也不能说!这样很不吉利的你懂不懂?”
“懂懂懂……”
“你还乱骂人,你的脑子莫不是抽风了?!”
“我的错,我的错,夫人别生气……”
这一幕着实是把南筱给看愣了,她觉得,对面那两人就跟玩似的,像是忘记了自己的儿子还被挟持着,也让她这个挟持者一度觉得很没有面子。
时宴对此却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悄声说:“阿爹阿娘日常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阿南无需在意。”
南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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