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决定尽己所能地去做点现在的自己还能去做的事情。
源一抓起插在身旁甲板上的阳神,拄着刀,试着站起身。
凭借着双臂残余的力道,源一勉强站起了身——但他那现在已虚弱、无力的双腿,已无法再让他站稳身子。
刚站起身,源一的身子便像一根立在地上的针,剧烈地颤巍起来。
哗!
一捧大浪拍来,日辉丸的船身发生大幅度的摇晃。
在这大幅度的摇晃中,无法站稳身子的源一,再次跌坐到地上。
“可恶……”源一双手撑地,缓缓将上身支起,用平静中带着几分遗憾的口吻喃喃道,“已经连站稳身子的力气都不剩了吗……”
……
……
叮!铛!叮!铛!铛!铛……
绪方和丰臣的决斗,已渐趋白热化。
只见绪方高举大释天,对着丰臣的脸颊先落下一刀。
在当面给丰臣一刀的当时,左手五指一叉,将左手的大自在切换成反握,向着丰臣的下身跺着。
不论哪个方向的攻击,都相当得致命。
尽管脑子以外的创伤,都已不容易杀死他了,但丰臣还是想尽量避免受伤。
他现在虽然有着远超常人的恢复能力,但他的痛觉却并没有消失,受伤了他依然会感觉到痛。
在这种全身紧绷,一点大意、放松都会招致无可挽回的后果的战斗中,任何一次受伤,都有可能招致意外的出现。
因为受伤后所带来的痛感,极容易导致反应变得迟钝,或是动作变得不灵敏。
不论是对着面部的攻击,还是对着下身的攻击,都不是丰臣能随随便便去硬挨的。
他向身侧跳去,躲开攻击他面部的斩击的同时,将吉光骨食切换成下段架势,护住下身。
攻向他下身的斩击,被他成功挡住了。
但攻向他面部的斩击……却并没有完全躲过。
锐利的刀锋,从他的右耳擦过,切下了他一小节的耳朵……
尽管这被切去的一小节耳朵很快便又长了回来,耳朵处所传来的痛感,也并不算多么地强烈,但丰臣此时的脸色,还是凝重得足以和刚才对阵进了“通透境界”的源一时的状态一比。
即使是完全不懂“战斗”的人,也能看出——战局已很明显了。
丰臣已经被绪方给完全压制住,连翻身都不可能的那种压制。
丰臣现在就是在死撑——他只要在脑袋上的防御上露出半点破绽、松懈,绪方便能瞬间取了他的首级。
明明已是完全占据上风的局势——但绪方的心里,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预感……
他总感觉——丰臣似乎太镇静了些……
已经被完全压制住、连还手之力都不剩,丰臣却仍在不慌不忙地展开防御与躲闪……
对此,绪方只想到2种可能。
要么是丰臣本就是这种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能极其镇定的人。
要么……就是因为丰臣还有着什么能让他反败为胜的后招……
倘若是前者倒也罢。
如果是后者……
——不管丰臣是否还有着什么手段……
绪方在心中对着自己说。
——一直压制着他,让他无暇去耍任何手段准没错……
于心中如此断定的他,不敢有任何放松与大意地继续对着丰臣发起猛攻。
绪方将大释天和大自在的刀尖对准丰臣,后足猛踏甲板,如一头脱缰的野牛一般撞向丰臣,而他手中的双刀就是牛的双角。
榊原一刀流·鸟刺!
双手的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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