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部下,自然是没有隐瞒的必要。
源一特地将他们此前在高野山所遭遇的一系列事情高声道出,好让驾驶着另一辆车跟在后头的岛田也能听清。
在他们还留在高野山上,在他们刚决定追击丰臣的时候,玄正口出惊人之语:
“既然你们下定决心要追击信秀了……那让我来帮你们的忙吧。我来给你们指路,我知道停放日辉丸和葫芦丸的船坞的具体位置。”
听着玄正的这主动请缨,源一当场便皱着眉头问他:为何要这样帮他们、他想要什么报酬。
而玄正的回答,简洁有力:不需要任何报酬,我愿意无偿帮助你们,我只想单纯地助你们找丰臣氏的麻烦而已。
时间紧迫,没有任何犹豫的余地。
反正此次进攻高野山,本就是一场赌博式的行动,赌琳还有一色一家子人都在高野山。
他们也不介意再赌一把了——绪方和源一等人经过极简短的讨论后,决定信任玄正,让玄正来给他们指明前往船坞的道路。
听完源一讲清前因后果后,浅井立即紧锁眉头,扭过头来,紧盯着后方的玄正:
“……你这家伙……竟然愿意无偿帮助我们……你是和丰臣氏有着什么仇怨吗?”
“没错。”玄正十分爽快地回答道,“我和丰臣氏……不,应该说:是和丰臣信秀有着巨大的仇怨。”
“我甚至恨不得……当场看到丰臣信秀死在我的面前。”
“只要能看到丰臣信秀死在我面前,就是让我立即去死,我也能瞑目了。”
“只要是能让丰臣氏吃苦头的事情,我都愿意无偿帮忙。”
“你们打算追击丰臣,在船坞截住他们——这种能给丰臣氏添上巨大麻烦的行为,我怎能不倾力相助呢?”
说罢,玄正发出阴恻恻的“嗬嗬嗬”的笑声。
就在这时——坐在玄正侧对面的绪方,一边紧盯着玄正,一边缓缓说道:
“……据我所知,你可是一直都在全力帮助着丰臣信秀研究‘不死之力’。”
“即使徒弟玄直弃你而去了,你也仍旧对丰臣信秀不离不弃……”
“明明应该是丰臣信秀的得力助手的你……为何会被关在地下监牢里,又为何会如此敌视丰臣信秀,甚至不惜援助与丰臣信秀作对的人?”
“……你知道的事情,真的很多嘛。”玄正挑了挑眉,扬起视线,瞥着绪方,“连玄直也知道……”
绪方:“我不仅知道玄直,还在数个月前,于虾夷地见过他。”
“你……见过玄直?”
自绪方初次见到玄正起,玄正就一直是面带着一抹让人看了极不舒服的笑容。
直到此时此刻……绪方才终于在玄正的脸上,看到了除“恶心笑容”之外的……别的神情。
“……玄直他……现在过得好吗?”玄正的目光闪烁着,像是感到不安似的,不断扭动着脖颈,搓着双手。
“老实说——并不好。”
绪方将玄直目前已经人格分裂的现状,言简意赅告知给了玄正。
“这样啊……”绪方的话音落下,玄正的头微微垂下,“玄直他现在……变成这样了啊……”
“嗬嗬……也罢……他还活着就好。”
深吸一口气后,玄正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抹让人看了极不舒服的笑容。
“绪方一刀斋先生,你刚才问我:本该应是信秀的得力助手的我,现在为何会与信秀敌对?”
“嗬嗬嗬……你们既然知道‘不死之力’的存在,那你们知道‘不死之力’是怎么来的吗?”
绪方等人毫不隐瞒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吗……那就……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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