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那个丰臣信秀来了吗……
在提到“丰臣信秀”这个人名时,长谷川不禁面带愤恨地咬了咬牙关。
自与丰臣信秀初次见面过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怪模怪样的年轻人。
谷捙丰臣信秀之前言之凿凿地跟他说:之所以将他抓过来,是看中了他的才能,打算将他收入丰臣麾下。
结果,在与长谷川见过一面后,丰臣信秀便再也没来过这座牢房,也没有再派别的人来跟长谷川做接触。
就这么一直将长谷川给关着,像养宠物一样将长谷川养在牢房里。
这让长谷川都不由得感到纳闷了起来。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试图将某人给收入麾下时,不应该是要派出大量说客来进行游说吗?
丰臣信秀一直将他关在这,也不派人来对他进行游说,究竟是要做什么?
长谷川宁可看到丰臣信秀派大量人来游说他,也不想再像现在这样每日无所事事地在牢房里睡觉。
最起码前者不会感到无聊,而且还能从说客那套到一些说不定有用的情报。
牢房外的脚步声,以极快的速度向长谷川所在的方向迫近者。
没一会儿,他便看清了来者都是谁。
一大帮负责看守这座监狱的狱卒,推搡着身上稍有些脏乱的3人,以粗暴的动作将那3人推进位于长谷川侧前方的一座闲置牢房中。
“老实点!只要老实点就对你们温柔一点!”狱卒们在对那3人这般大吼过后,趾高气昂地大步离去。
目送着狱卒们离开,确认狱卒们都尽皆离去后,长谷川将目光转回到新来的那3个“同伴”身上。
这3人中,二男一女。其中一名男性的年岁蛮大,看上去起码都有60岁了,头发都已花白,3人的精神状况都不怎么好,尤其是那个老人家,看上去憔悴至极。
这些天,长谷川一直都是孤零零地住在牢房中,连个能谈天的对象都没有。
久违的和人聊天的欲望,以及急于借那3人之口知道外面情况的期望,让长谷川迫不及待地压低声线,朝那3人快声道:
“喂。你们叫什么名字?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那3人中的老者,扬眸朝长谷川投去疑惑的视线。
“你是?”他问。
“我叫长谷川平藏。”长谷川回应,“已经被抓到这儿来好一段时间了。”
“长谷川……平藏……?”老者以及他身旁的那一男一女,这时都因震惊而缓缓睁大,“你就是那个‘鬼平’?”
“嗯。我就是那个‘鬼平’。”长谷川苦笑道,“说来真是惭愧……我堂堂‘贵平’竟然也有沦为阶下之囚的一天……你们3人叫什么名字?你们是因为什么而被抓来的?”
“老夫名叫一色直周。”老者指了指他身旁的那一男一女,“这位是犬子:一色如水,这位是我的儿媳:一色实。”
“我们在大坂经营着一间剑馆。”
“至于为何会被抓住……”
直周沉默了下来。
“抱歉……这个可以不说吗?”
“……当然可以。”长谷川沉吟片刻过后,点了点头,“那在你们被抓来这里之前,外头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这个……我们不知道……”直周摇摇头,“我们三人之前一直被关在一个昏暗的小屋子里。”
“大概是在……昨日?因为一直不见天日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了,总之就是在之前没多久,我们三人被套上头套、押上马车。”
“再睁开眼时,就已经来到这里了。”
“之前被关在一个昏暗的小屋子?是被关在大坂的某座小屋子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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