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什么,毕竟矮矬子的脸皮一向够厚,问题是临走之前却也没给光格贱仁一个明确的说法,既没说支持光格贱仁也没说支持德川家齐,甚至连偏向谁的倾向都没有丝毫流露,这就让光格贱仁很是难受。
至于之前光格贱仁对源正义等一众倒幕派遣明使说的那一堆屁话,也仅仅只是“聊慰众意”而已,现在一众遣明都已经离开了,光格贱仁自然也不需要再装出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来给人看。
光格贱仁抬手捏了捏眉头,对第四王子宽宫惠仁长叹一声道:“惠仁,如果这次的事情能够成功,朕会让倭国添黄之位禅让给你,如果不能成功,只怕我倭国添黄世系就要自朕而绝。”
宽宫惠仁也同样微微皱眉,只是宽宫惠仁皱眉的原因却和光格贱仁不一样。
光格贱仁皱眉,是因为倭国的添黄世系很可能要自他而断,以后整个倭国有改姓德川的风险。
而宽宫惠仁皱眉则是因为光格贱仁用了“朕”这个字。
宽宫惠仁一向喜欢中原堂口的文化,也致力于推动倭国恢复为朝廷模式——所谓朝廷模式,自然就是像中原堂口一样实行大朝廷模式而收拢幕府的权能。
基于这个原因,光格贱仁早早的就把宽宫惠仁送到了大明的留学生学院进行学习,而宽宫惠仁也确实不负光格贱仁之所望,不仅学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知识,同时还替光格贱仁拉拢了一大堆的倒幕派遣明使。
然而也正是在大明留学的经历,才让宽宫惠仁对大明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什么事情会犯忌讳。
左右打量了一眼后,宽宫惠仁干脆低声说道:“父王饮酒饮的醉了,所谓添黄不过是数十年前的老黄历,如今的父王却是大明皇帝爷爷陛下亲自册封的倭国天王,又岂可再以添黄自称?儿臣今日可为父王亲亲相隐,若他日父王再出此狂言,却不是要毁了整个倭国?”
光格贱仁一脸懵逼的瞧了宽宫惠仁一眼,待宽宫惠仁重重的点头之后,光格贱仁便直接挥了挥手,示意在场的所有矮矬子们都退出宫殿之外,便是连一个贴的护卫都没有留下。
宽宫惠仁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道:“父皇若是想要商量什么机密事,最好不要让任何人在您身边伺候,否则必然会泄露出消息。”
光格贱仁伸手指了指大殿外的方向,一脸懵逼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刚刚退出去的那些人,可都是土生土长的倭国人,他们不为朕这个倭国添黄尽忠,难道还会出卖朕吗?”
被光格贱仁这么一问,宽宫惠仁却陷入了纠结与沉默,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父皇应该知道,大明有锦衣卫和东厂,这两个当年可都是威名赫赫,谁又敢保证我们的谈话不会被他们的探子知道呢?”
“尤其是您说的这些倭国人——他们是倭国人没错,可是他们能够抵御多大的诱惑?钱,大明不稀罕,国库里虽说不能随便印,起码也不差收买几个探子的预算。”
“如果您刚刚自称为朕的事情被人传了出去,大明皇帝有可能会置之一笑,同样也有可能会认为您有不臣之意。”
“前者自然好说,可万一要是后者,只怕九州岛那边的大明舰队会在第一时间切断我倭国对外的一切航道,大明的陆军也会很快到达倭国本土。”
“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刻,只怕要绝的就不仅仅只是我们家的添黄世系,而是整个倭国!”
光格贱仁顿时沉默了下来。
光格贱仁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可以不相信陈言,可以不相信德川家齐,甚至他可以不相信中宫欣子内亲王、宽宫惠仁的母亲大纳言劝修寺经逸之女劝修寺婧子,但是光格贱仁绝不会怀疑宽宫惠仁。
因为宽宫惠仁的三个哥哥,第一皇子礼仁、第二皇子俊宫先后都以不足岁而夭折,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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