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汉国的科举。
而投靠魏国颍川辛氏,最后会如何,还是未知啊。
既下决定,羊祜便不再迟疑。
山东羊氏对洛阳与谯县之事,同样也是非常关切。
更重要的是,相比于上一次的隐讳试探。
这一次,山东羊氏的态度已经是变成了,需要迫切地打通西边的渠道。
而去过一次长安,甚至还与冯某人打过交道的羊祜,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羊祜的再一次西行,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过羊祜去见叔母辛宪英的时候,辛宪英果然如羊徽瑜所料,提醒道:
“前番你是护送夏侯氏一族前去长安,是为情义,自然能得到优待。”
“但此时不同彼时,你此次前去,乃是有所求,再加上你曾拒绝了冯明文的招揽。”
“以此人如今的地位,就算他不计较,底下也会有人看不惯你,你此行前去,所受待遇必大不如前。”
羊祜点头,苦笑道:
“多谢叔母提醒,侄儿本已有心理准备。”
说着又故作轻松地一笑:
“其实侄儿上一回前去,就曾想进入长安的皇家学院旁听求学。”
“听说那里有不少经学大儒,更有冯明文从山门里带出来的算学与格物之学。”
“此次前去,除了游历一番,正好看看能不能一遂心中之愿。”
皇家学院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学院的师资力量已经今非昔比。
再加上大汉不断收复失地,势若冲天。
天子迁都长安,肯定是要胸怀天下的。
所以皇家学院自然也要与时俱进,已经放开有限的名额,允许非学院学生经过学问考核,进入学院旁听。
当然,旁听生大多是来听经学大儒讲解经典。
毕竟算学和格物,没有一定的基础,基本是没有办法听得懂的。
“哦?原来你已经有了想法?”
辛宪英倒是有些意外,然后又疑惑地问道:
“吾亦早就听闻过那皇家学院之名,大抵当是与太学相似吧?你从魏国过去,能进去吗?”
想了一下,又恍然:
“莫不成你是想去寻你的外舅帮忙?”
虽说学院可以通过额外考核进去旁听,但实际上,名额有限,就算是旁听,也要有推荐才行。
夏侯氏在汉国算是后族。
若是他们肯帮忙,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谁料到羊祜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
“若是最后不行,自然是要问问外舅有没有门路。”
与外人所想的不一样。
羊祜也是去了一趟才知道,外舅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在汉国出仕。
甚至还与冯明文的关系颇有些恶劣。
反正羊祜自己就知道,只要一提起冯明文,外舅的脸色就很差很难看。
所以在羊祜心里,夏侯氏并不是第一选择——去找夏侯楙当然也可以,但夏侯楙才刚去投奔汉国,立足未稳,找他未必有太多的用处。
看到羊祜这个模样,辛宪英不禁有些奇怪:
“除了你的外舅,难道你还有更好的路子?”
羊祜略有迟疑,也不知道是在顾虑什么,想了一下,这才决定向叔母坦白:
“叔母也知道,侄儿从长安归来,曾去过一趟济北王府。”
“实际上,侄儿那一趟,是替冯明文送信,侄儿曾亲耳听闻,济北王呼那冯明文为叔父。”
辛宪英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惊骇之色:
“叔父?济北王唤那冯明文叔父?”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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