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的疑问意识消散。
但此时“复生”,诸多的疑问自解。
他、竟然是自己人!
如果不是自己还能呼吸,如果不是自己还活着,苗凤祥打死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原来,是他让自己故意将信息传递出去的!
“区座?同志?”
尽管此时麻药的药效散去,动过手术的伤口疼的要命,可他还是忍俊不禁的露出了笑容。
他随手摸索,冰冷的触感传来,他将冰冷的物体艰难的拿出来后,才发现这竟然是一枚手雷,从手雷的标号上认出这是美制的防御手雷后,苗凤祥立刻意识到了这枚手雷的作用。
【他是自己人,这个情报……太重要了。】
苗凤祥凝神看着手雷,一个决定在悄然间做出。
他冒着巨大的风险将自己从阎王手中硬生生的扯了回来,作为同志,自己必须要为他的安全负责!
作出决定后,他坚定的目光在四下打量,看到了一个盐水瓶后,深呼吸一口气,费力的将盐水瓶从床头取来。
ia
盐水瓶破碎,他艰难的翻身捡起了一块锋锐的碎片,注视着这块碎片,咬牙后用碎片在自己的脸上划拉了起来。
伴随着划拉,鲜血不断从他的脸上滑落。
病房门被推开,提着鸡汤的老杨步入,当他看到病床上满脸鲜血的战友后,整个人当场怔住了。
“同志,你……你……”
苗凤祥牵动嘴角,露出一抹难看的笑意:“替我包扎下吧。”
看着这个选择了毁容后依然还笑着的同志,老杨满腹的话都咽在了嘴边。
……
张安平坐在一间茶楼中,目光看似悠然,但心里却沉重不已。
他刚刚收到消息,苗凤祥毁容了。
这是自己的疏忽,也是苗凤祥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手雷是以防万一的,自己也不会将他留在国内,可是很显然,苗凤祥误会了,选择了用毁容这种方式保证自己的安全。
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将感慨收敛,又恢复了悠然之状。
因为他的余光看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老戴!
他在这里,等的人就是老戴。
是他主动约的老戴。
“舅,您坐!”
张安平迎上去,恭谨的请老戴入坐,老戴捋了捋袖口后坐下,似笑非笑的看张安平:“臭小子,这么急的见我?”
“我看您对那家也感兴趣,怕乱抬价这不就想跟您谈谈嘛。”
他说的隐晦,“那家”指的是明楼,乱抬价自然是指“引起误会”。
老戴闻言立刻明白了张安平的意思,笑着说:“我以为你对那家不感兴趣呢。”
“嘿嘿,怎么可能?合作归合作,该吃的时候,还得吃。”张安平嘿笑起来。
“臭小子!”老戴放下心来,他担心张安平将自己的嘱咐没放在心上,便命自己的人暗中对明楼进行调查,没想到才开始就被张安平的人发现了。
这就意味着张安平没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此刻旁边的客人正好离开,周围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和暗中带着的警卫,张安平便不再隐晦的讲述,直接道:
“其实我有结果了,但一直不敢下结论,这段时间我的人一直在盯着。”
老戴探究问:“说说结果。”
“通过蛛丝马迹,我判断是明镜。”
老戴闻言凝声自语:“嗯?这个‘喀秋莎’还不老实吗?”
“喀秋莎”曾经是他的心头之患,毕竟对方为地下党提供了大量的支持,尤其是最宝贵的现金支持。
但随着抗战的爆发,“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