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朱砂一点的樱唇，洁白似雪的贝齿，无不令人唇线三尺。
相比之下，方才的那八名舞女都成了庸脂俗粉，难登大雅之堂。
“这女子简直比九天仙子还要漂亮。”
“听说是教坊司的头牌，曾经是淮安府最有名的花魁。”
“陆姑娘不仅长相绝美，舞姿更是醉人，今日能有幸一见，实乃我等荣幸。”
众人赞不绝口，已然被迷得神魂颠倒。
“她竟然穿着天鹅裙来参加国君的寿宴，难不成是要跳芭蕾舞？”
陈旭疑惑的盯着对方，心中百般滋味。
这身天鹅裙是他送给陆菱纱的，就连芭蕾舞也是他教的。
虽说芭蕾舞惊世骇俗，并不一定会被这个时代的人们接受。
国君的寿宴容不得一点闪失，倘若陆菱纱真的跳芭蕾舞的话很可能触怒国君。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国君的脸色就变得阴沉不定。
这可是皇家宴会，怎容她穿的如此暴露，再看看满朝文武百官的色相，简直有伤风化。
寿宴是喜庆的事，他不想开杀戒，这才强忍着没有发怒。
正在陈旭疑惑的时候，突然发现陆菱纱正笑脸对着自己。
这笑容里有刀！
不知多少人正在用眼神剐着陈旭，恨不得将他从大殿中丢出去。
不仅是文武百官，就连沐嫣然也是怒气冲冲的盯着陈旭，甚至撅了噘嘴。
她突然后悔主动邀请陈旭参加宴会，这要是被陆菱纱夺了魂魄，对她来说可不是好事。
随着琴声再次响起，陆菱纱左腿扬起，右脚脚尖着地，肩膀用力晃动，整个身体竟然在原地飞速旋转。
原本就蓬松的裙摆，瞬间绽放成一朵巨大的雪莲，在风中不停的摇曳。
众人神情一怔，下巴差点落在地上。
不仅被这曼妙的舞姿折服，也被她这旋转速度吓到。
“这真的不会晕吗？为何我看着都晕？”
一千个人吃惊，是一千种不同的表情，正如此刻的朝堂之上。
就连国君都有些瞠目结舌，尤其是看到陆菱纱一边旋转一边跳跃的时候，简直目瞪口呆。
这还是人吗？分明是一只蝴蝶。
“当代芭蕾舞大师，也不过如此吧。”
陈旭同样吃惊的看着陆菱纱，没想到她竟然能达到如此水平。
说实话，他不过是教了一些基础理论，那些高难度的动作需要反复的练习，甚至要从小练习。
可陆菱纱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竟然能学会，甚至青出于蓝，远比现代的芭蕾舞更加惊艳。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陈旭甚至能想到陆菱纱辛苦锻炼的场景，他的心头一紧，甚至后悔教她芭蕾舞。
舞蹈的学习是一个长年累月的过程，凭陆菱纱的长相跟天赋，完全可以在民族舞蹈上取得很大的成就，她没必要去学芭蕾舞。
但她还是学了，甚至引以为傲的在大殿上演奏。
如果她是为了一鸣惊人倒还可以理解，若她只是为了跳给某人看的话，陈旭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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