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非常有道理,老朱也认为很稳妥可行。
但这种事情,必须要考虑陈景恪的意见。
尽管大家都知道,朱雄英肯定早就和陈景恪商量过,可在形式上老朱还是询问道:
“景恪你觉得如何?”
陈景恪笑道:“此事就是我给陛下提的建议。”
老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问道:“你给咱说说,是怎么想的?”
陈景恪说道:“方才陛下说的那些,我就不重复了,只做个补充。”
“我们提出大同思想,并不是要和华夏文化做切割。”
“而是一次顺承。”
“大同思想是在华夏既往思想的基础上,推陈出新拓展出来的新思想。”
“可是我能力学识都有限,无法完美的将华夏文化融为一炉。”
马娘娘鼓励道:“华夏文明传承数千年,非一时之力就能研究清楚的,你缺的就是时间而已。”
“若再给你二十年时间,我相信大同思想定然能完美无瑕。”
陈景恪心道,您老人家是真看得起我,弄成这样已经是我能力极限了。
强行深入,恐怕会弄巧成拙。
不过他也没有解释,而是顺着她的话说道:
“正所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
“我此举也正是要借助诸学派的力量,让他们主动来帮我完善大同思想。”
华夏文化太厚重了,靠自己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对它的重新诠释和整合。
必须要借助众人之力才行。
所以,陈景恪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引各家学派入局。
他的大同思想其实就是个框架,各学派都可以在这个框架的基础上,将自家的学问套进去。
曹端要用人权二象性,重新构建理学的底层逻辑,就是一种体现。
等于是,他们出力帮陈景恪完善大同思想。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很简单,利益。
朝廷采用大同思想治国,不听话的就打压。
其他学派想发出声音,就必须主动来学习。
有些人会选择直接更换门庭,也有些人会选择改造自家学派的思想。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陈景恪也不会当甩手掌柜,他是最终的裁决者。
各派重新诠释过后的学说,都要经过他的审核,得到他的同意才能推行下去。
总之一句话,陈景恪试图用一个框,将整个华夏文化给框进去。
他要的也不是大同思想下的教条主义。
而是大同框架下的百花齐放。
既然要引人入彀,那就不能将别人的路堵死。
要引导着他们前行。
这其中理学又是必须要面对的首要问题。
正如前面朱雄英所说,大明六百万读书人,基本都学过理学思想。
理学门徒少说也有三四百万之多。
把这些人拒之门外,那简直太愚蠢了。
引导着他们去基层,去偏远的地方,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陈景恪继续说道:“理学独显百多年,不但在大明深入人心,即便是在四夷也拥有广泛影响力。”
“朝廷打压理学,也会让各部无所适从。”
“而且就这么放弃理学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势,也非智者所为。”
“所以我觉得,朝廷在打压理学的同时,也应该放开一道口子。”
“让他们去四夷、去藩属国,从事各种工作。”
“如此既能疏导理学门徒心中的怨气,缓解他们和朝廷的矛盾,又有助于教化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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