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朱雄英则是眉头紧皱,他还是第一次听朱元璋说起此事。
太过于赤裸裸了。
天子天子,天下是‘天’的。
皇帝也只是天的儿子,替天掌管天下而已。
让百姓安居乐业,是天赋予皇帝的使命。
你们怎么能只考虑自己的统治呢?
难怪景恪总是说皇爷爷就是个地主,原来根子在这里。
不只是皇爷爷,以往的君主恐怕都是这种地主思维。
哼哼,果然,真理是掌握在我……和景恪手里的。
朱雄英心里那叫一个自豪。
我才是新式皇帝……不对,我才是天子。
皇爷爷他们都是老式君主,嘴上说自己是天子,内心就是个地主大户,注定要被淘汰。
还好老朱和朱标不会读心术,否则少不了一顿混合双打。
老朱继续说道:“景恪不同,他出发点是惠民。”
“他强国的目的,是因为只有国家强大和平,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所以他的政策,往往兼顾国与民的共同利益。”
“而这,也是你自认为能跳出王朝周期律的依据所在吧?咱说的可对?”
陈景恪表情坦然,到现在要是朱元璋他们还看不出来这一点,那就是降智了。
“陛下英明,我认为唯有富民强国加提高生产力,方能延长王朝的寿命。”
“我不知道能延长多久,但让大明的国祚超过两汉,还是敢保证的。”
两汉加起来四百余年,是秦朝大一统之后,国祚最长的朝代。
而且这个朝代还很强,除了开头被匈奴欺负过,后面都是欺负别人。
国恒以弱灭,独汉以强亡。
可不是白说的。
即便是王朝末期乱世到来,大汉依然爆杀四夷,至少在战略层面上是占据主动地位的。
在国祚上能超过两汉,对老朱来说已经足够了。
“所以,咱一直支持你的变革,莫要让咱失望。”
即便很多变革他已经看不懂了,依然选择了相信。
虽然有朱标和朱雄英的因素在,但也足见对陈景恪的信任。
陈景恪躬身行礼,道:“谢陛下信任,请您拭目以待。”
老朱点点头,说道:“方才你说基建是个单独的大课题,详细给咱说说。”
陈景恪这才继续说道:“这牵扯到管子的一个治国理念,富民强国。”
“因为出发点的问题,前人掌握不好这个度。”
“或者说,他们对‘民’的认识有问题。”
“他们说的民不是黎民苍生,而是特定的群体。”
“最终的结果就是,变富的是豪门士族,朝廷和百姓两头穷。”
老朱三人不禁点头,确实如此。
先秦时期,只有权贵才配拥有姓氏,百姓指的就是权贵。
而民指的也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群体。
普通人那会儿连姓氏都不配拥有,只有一个名,国家对他们的称呼也是黔首一类的。
民在法律意义上成为普通人的代称,则是秦朝的事情了。
但秦汉隋唐时期,权贵豪强士族裹挟百姓,以民的代表自居。
他们嘴里的为民请命,其实指的就是自己。
指责朝廷与民争利,实际上是在骂朝廷和自己争利。
这个时候,民不过是他们对抗皇帝的工具罢了。
到了宋朝时期,民再次被新兴的官僚士绅、宗族地主集团裹挟。
所谓的富民,实际上不过是他们上欺君,下虐民的口号罢了。
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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