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也很难以言喻,眉毛、眼睛、鼻子与嘴巴都像是凝固组合在了一个“笑僵了”的状态,一直维持着一种双颊玻尿酸打多了之后,脸部肌肉死活自然不了的假笑。
和李诵那种霸气外露的高手不同,此人的气息极度内敛,存在感与寻常路人无疑。这显然就是武道境界返璞归真的表现,说明他的武功尤在李诵之上。
面对着这么一张安娜贝尔式的笑脸,正常人看久了估计都能犯恐怖谷效应,也就是楚宗阳,这会儿还能冷静思考:
“这个橡胶脸是谁?从邹毅那里得到的朝廷高手的样貌信息,没有一个可以与眼前之人匹配上。”
“算了,不重要,想必此人也是服务于皇家的大内高手,开战杀了便是。”
“但他为什么不趁着我先前全无防备时偷袭我呢?反而出言相告。居然如此自信托大,究竟是狂妄,还是自觉实力强劲到能够压我一头……”
“我没看到刚才此人有做出任何格挡的动作,三颗牙齿也确实击中了他的躯干……唔,也许衣服下面穿着宝甲一类的防护道具么?”
“如果是那样的话,杀掉此人是会变得难办一些,不过我有洗辰刀和弦月双匕这两柄神兵在手,什么金衣银甲都是烂瓜破枣。”
这边楚宗阳还在规划着战术,那人又说话了,并且还是那个别扭的调调:“真脏。”
“嗯?什么?”
“咱家说,你的牙齿,把咱家的衣服弄脏了。”
“衣服……”
楚宗阳这才把视线从对方的脸上移开,意外发现后者的穿着素的很,简单来说——一身白。
“你是何人?”楚宗阳破天荒的决定先问问这胶感小白人的身份,以往他都是直接拿刀砍翻再说,比如郝言,他至今不知道那位东厂的公公姓甚名谁。
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咱家呢,免贵姓杜,单名一个浊字,承蒙圣宠,暂任内务府总管一职。”杜浊在介绍自己时,摆出的仍是那副有些油腻的假笑脸:“今早被阁下枭首的郝言,正是咱家的义子。”
“我今天早上杀了那么多了,鬼知道哪个是你干儿子。”
虽然楚宗阳很想把上面这句话脱口而出,但他到底是忍住了,转而进行思索:“认干爹认义子在明朝宦官专权时很稀松平常,而且能当上内务府总管的干儿子,那混的绝对不算差。这么想的话,他口中所说的“郝言”多半就是东厂那个领队了。”
既然身份对上了号,楚宗阳的心里也有谱了:“原来如此,看来杜总管是想找我报仇来了。”
“报仇?哈哈哈哈哈……非也非也。”杜浊的笑声比他的五官更加瘆人:“咱家有那么多的义子,少掉一个又算不得什么。”
“哈哈哈哈,真是父子情深啊。那既然不是复仇,不知杜总管还要拦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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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侠真是说得一口好笑话,咱家身为内务府总管,拱卫京师也是职责所在嘛。”
闻言,楚宗阳眼神一凛:“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这些天来,他只与阮丹丹和邹毅有过接触,前者他是压根没告诉过名字,后者虽然说过,但很快被杀了灭口。因此,杜浊理应对他的本名并不知情才是。
“这有何难?”杜浊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全天下,咱家所不知道的事情都没多少,但楚少侠你嘛……确实让咱家大感意外。”
“你仿佛一夜之间,从一个本该在咱家眼中无遮无蔽的透明人,变成一个浑身谜团的麻烦分子了。”
楚宗阳笑曰:“呵……杜总管的说辞,挺符合事实啊。”
杜浊冷哼一声:“哼,说回前言吧。楚少侠,你方才误以为此处是废弃的行宫,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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