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开始安排事宜,我这才发觉这司机竟然跟我还算是同乡。
我瞥了一眼柳松名,试探着问道:“柳大哥,你确定咱们能找到那个地方吗?”
柳松名比划了个“嘘”的手势,摇了摇头还是不答。车子渐行渐远,马上要上大路的时候,柳松名打开了车窗,口哨声从他嘴里发出,远处立时有一道金光从远及近,窜进了车内,被柳松名收进了挽袖里。
“这不是那只金鸟吗?还在你这儿……”我登时瞪大了眼珠,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邪乎,比真鸟还好使。
柳松名闻言一笑,再没有避讳,他看着我答道:“胡夫人性情乖戾多变,在她的地头上还是少言寡语好。”柳松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道,“小主子,秦五爷临走前对我有过吩咐。别担心,咱们先到广西桂林,在那游玩几天再去那个地方。你可要知道,‘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堪称甲桂林。群峰倒影山浮水,无水无山不入神。’”
“近代诗人吴迈的诗作。”我故作憨厚,笑道,“我就说嘛,柳大哥这是咋了……唉,别提了,我原本是打算来找胡祖奶奶讨要被她要走的东西……结果也没说出口……”
“孺子可教也。这两年多来你的成长还是很可观嘛。”柳松名点头微笑,随即又摆了摆手,“你这事我从头到尾都有了解。不提其他,胡夫人实则救了你一条小命。”
“啊?”我讶然道,“那胡祖奶奶是拿什么跟李老道做了交易?”
“赤灥续命丹的丹方。”柳松名略一沉吟,又道,“这事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秦五爷将铜镜的秘密告诉了胡夫人,这才有了胡夫人拿出赤灥续命丹丹方与李广河道人做的交易。这个李广河李道人,可真算得上是城府极深、狡诈非常。”
我点头道:“据他自己说,他为了得到一个秘密,在我身边整整呆了十七年之久……”
柳松名打断了我的话,说道:“人心可畏啊……赤灥续命丹给秦五爷多得了10年阳寿,现如今他也是最后一搏了。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他边说着话便仰头靠在了座椅上,合住了眼道,“睡一会儿吧,咱们还有大半个中国要走呢,不急于一时把话说尽。”“可……”我还想要张口询问,可只是在这须臾片刻,柳松名已经打起了呼噜。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料想柳松名是在故意隐瞒着我什么。
我转头看向开车的司机,可意外地是还没等我开口司机便先说话了。他道:“少掌柜,在下也是刚刚从关外被调回,里面的事我一概不知。您也歇会吧,到了火车站我再喊醒你们。”
我讶然道:“关外?你东出山海关了?”
司机把正了方向,撇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回过了头。他道:“没想到少掌柜还懂些典故……没有,当初我是北渡的居庸关,直到……”
“沽源县……梳妆楼元墓。”我喃喃道。
司机开着车原本正在提速,猛不丁地挂上了空挡,“呜呜”地油门声顿时响了起来。他赶紧挂上了档,侧头称赞道:“少掌柜博学。”
我摇了摇头,坦白道:“你知道我这两年干的哪一行吧?我只是好奇成吉思汗的大墓究竟埋在了哪里,所以也就多知道了点东西。”我低下头搓着手指头,询问道,“这位大哥,我怎么提起沽源县你有这么大的反应?”司机顿时沉默了,好一阵之后他才搪塞道:“少掌柜,我一生倾慕元史,所以一直在关外巡猎……”
我顺着司机的话继续没话找话道:“巡猎?这词让我想起了‘巡狩’,不过我相信你所说的‘巡猎’和雅人所说的‘赋闲’都是一种谦称。”我想从他嘴里挖出些不为我知道的秘密,就看他还跟我还能不能聊下去了。
这时,柳松名扭了扭身子,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随即,鼾声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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