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匕首还是放回了柳松名手上,道,“大孙子,你咋的了?”
我紧张地扫了眼周围,看到柳松名才稍微安定了一些心神。我从下衣兜里掏出和氏璧残块,如实答道:“我告诉过陆枫琴这两件东西的出处,自从我知道长生殿开始,我就怀疑我一直被人跟踪了……而他——笼子里的这个人,正是炸毁长生殿里的那伙人的其中之一……胡祖奶奶,‘知长生殿,触者即死’,因为这句话死了多少人啊!”
胡祖奶奶点了点头,吩咐道:“闺女,你继续去做饭吧。松名啊,你过来扶老太太一把,咱们回屋说。大孙子,咱们回屋说,把事情经过啥的都跟老太太我讲讲。别害怕,什么狗皮长生殿,长生道教那帮人也就吹牛皮厉害。在胡祖奶奶这儿,连只苍蝇想飞进来都得给我先带上路引。”
进了屋,我将和陆枫琴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给了胡祖奶奶。灰三儿曾经的一面之词我也进行了完整的复述,直至说道当天晚上那个我无法了解的但是又血腥无比、无比危险的黑夜。
胡祖奶奶边听边点着头,而后在满墙的报纸之中寻找着什么。甚至胡祖奶奶还向柳松名要了老花镜,站在床上挨着报纸四下打量。最终,她点住了一条新闻,念道:“4月17号,记者凌晨时发现位于我市南通段路上血迹斑斑。位于圆街东头铺面两间均被稍微灰烬。5月12号,经我方记者向火葬场处了结,4月中旬警察与黑社会性质组织枪战导致死亡人数超过20名。”胡祖奶奶又按住了另一张报纸上的一篇报道,“小道新闻称:火葬场火化炉工人徐某称四月份他集中烧毁了几十具尸体,有部分尸首头盖骨被钻头打开,脑浆失踪;且心脏、肝脏、肾脏等器官均被摘除……他向邻居吐露所见,被街道派出所逮捕,至今不知所踪。牛街小报记者口刀报道。”
我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胡祖奶奶的下文,心里暗恼自己竟然没有读报纸的习惯。胡祖奶奶看似无意但是却刻意给我选读了这些新闻内容,我想她一定还有深意。
不久,胡祖奶奶坐到床边点燃烟锅抽了几口烟。她道:“大孙子,此事全由老太太我一人处理。你不必害怕。嗯,我就说嘛,笼子里那个矮个子怎么会跑到我这儿来,还不是陆枫琴的双螭纹秀盒换了他一条小命还不服气……是吧,松名……来吧,让老太太我看看还有多少人搅在这团浑水里……”
柳松名劝道:“胡夫人也得保重身体,不至于和一帮后生晚辈见识。”柳松名的话里,透露着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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