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想不想入非非都难。
“嗯,你说的对,有可能就是二翠做了什么梦。他们一家人啊,那真是又穷又封建,尤其是她娘,她爹还什么都听她娘的……可是二翠她娘现在几乎都听二翠的啊……”
“你也别琢磨了。来,铁锹给我,咱俩倒替着挖。”我从胖子手里接过铁锹,在两手手心里啐了一口唾沫,一抹就握住了铁锹,继续向下挖,“胖子,这土夯得够实诚,你要说有人动过我都不信。”
我和胖子倒替了两手,眼看一米见方的一个小坑就没过了膝盖。
胖子喊了声“停”,趴在坑外面开始小心翼翼地扒拉土。不多会儿,一个四四方方的皮箱就显露了出来。他把土腾到一边,一把将箱子拽了出来。
我在胖子的身侧,胖子伸手拽皮箱的时候,我看到还黏着湿土的皮箱侧面被什么东西蛀地破破烂烂。胖子手上一提,皮箱朝下的一面立时破裂,稀稀拉拉地散落了一地灰色的100元钞票……
这些钞票多数已经稀碎,就如同春末小鸟搭的鸟巢,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在箱子里住了窝。
我惊异地拿着手电在皮箱上下左右来回晃了晃,胖子拿手遮住眼道:“你干嘛呢?别晃我啊。”
我这才知道胖子似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他的角度完全没看到这件事的发生。我指着箱子道:“钱全成了碎片了……损毁到这种程度你想粘也粘不到一起了。”
胖子这时方才去看箱子的另一边,我在一旁拿手电帮他打着光。胖子用手摸了摸箱子侧面的大洞,不甘心地伸手像洞里一掏。霎时间,他“嗷唠”一声惨叫,瞬间把箱子抛到了地上。
我前一秒还见胖子脸色痛苦,下一秒却见他面目变得狰狞。他手上也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鲜血噌噌直冒。
“胖子……”我赶紧上前去拽胖子,想要帮他把手上的血先止住。
胖子挣开了我的手,几步跨到他扔出的箱子跟前,抬脚就要去踩那个箱子。
就在这一时之间,箱子里猛地窜出一条两尺来长的白色生物。它通体雪白,尾巴又粗又大。这东西朝前跃起半米高落了地,一回头,三角耳朵、又长又尖的嘴,龇着牙一脸凶相。
“白狐!”我脱口而出,“白狐狸……”
胖子爆喝了一声撞起了声威,抓起铁锹上前就去拍那只白狐,口中骂道:“我操你八辈祖宗。”
我见状赶紧着四下张望了一圈,见没有趁手的家伙什,只得捡起了一块砖头就要上前拍那只狐狸。
这狐狸并没有被我俩的阵仗吓住,借着身体灵巧左窜右蹦,围了我和胖子打起了转。
胖子啐了口唾沫,举着铁锹道:“操,一个小崽子狐狸,还当自己是豹子了?”
这狐狸两眼放光,黑夜里在灯光的掩映下化作绿色。我拿手电追着狐狸的影子,生怕它突然消失,再在背后偷袭。我这一转圈不要紧,灯光所及之处又有十多个白惨惨的小身影、二十多对绿晃晃的小眼睛……
我赶忙道:“胖子,我们被包围了。”
“真他妈邪性,我这是怎么惹了这帮骚狐狸了?”
“狐狸、狐狸……”我脑子里瞬间蹦出了无数往昔的画面,这短短一瞬间,我竟然将这辈子我和胖子一起的岁月回忆了一遍!这就是李老道说的山精古怪,这就是太行山里的那一只——白狐!
胖子几次举着铁锹去拍,但每每不中。这狐狸似乎有意戏耍胖子,或是伺机等待着胖子体力耗尽。
我的思绪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被拽回了当年太行山里那座日军基地当中——褐色药水在猴子手里被一只白狐打翻,这白狐溜出陈列室时又被胖子追打了一阵。
李老道说胖子将从太行山引回一只山精山兽,莫不是就是它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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