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头,“那儿臣就大胆了。>
父皇,先前东厂审讯过王岳,娄氏,得出来的消息来看,二人谋反,兴王,的确不知道。>
况且这些日子,听说兴王叔每日不安,尤其是上表想要拜见娄氏被搁下了,恐怕,兴王已经知道,事情的根子就出在他身上。”>
弘治皇帝点点头,“继续说。”>
“兴王就藩不过十几年,子嗣也是艰难,整个兴藩,也没有多少人,即便是父皇除国,把他废为庶人,拘于凤阳高墙之内,所得的,又有多少。>
儿臣以为,当以兴王为契机,削藩。”>
朱厚照最后才说出来自己真实的目的。>
一个才十几年的藩王,林林总总全都加起来,能有多少身家。>
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几十位藩王,从他们身上割下几片肉来,不知比兴王要多出多少。>
削藩?>
这下子,弘治皇帝真的是吓了一跳。>
削藩,比刚刚朝鲜的事情,还要来的更要命,朱厚照这厮,成日里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都是这些刀剑上跳舞的活计?>
削藩,这是个风险极大的事情,毕竟,文皇帝当年就是因为建文皇帝的削藩,才把皇帝拉下马。>
虽说文皇帝得江山以后为了防止其余的藩王再次上演,削除护卫,置换封地,制订了一系列的严苛法规。>
可说不准,若是朝廷真的动了心思,会不会有藩王铤而走险………>
朱厚照看见弘治皇帝的犹豫,适时的火上浇油到:“父皇,不是儿臣一时心血来潮,宗室,总有一日会成为我朝大患啊。>
我朝亲亲之恩,可谓无所不用,其厚远过前代矣。>
太祖当年受了苦,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受苦。>
皇族子孙享有特权,不受普通法律约束,不归当地官府管制。>
诸王的府第、服饰和军骑,下天子一等,爵位世袭罔替,公侯大臣见了都要“伏而拜谒”,无需交税,甚至可以在地方收税、鱼课、盐店。极少部分宗室仗着特权对地方官员横加欺凌。>
前些年,父皇赏赐给兴王就藩时盐引五千,天地,山川千亩。>
这些,都还算少的。>
诸藩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所以啊,各藩子嗣昌盛,骇人听闻啊。>
庆成王光儿子就多达一百余人,女儿更是不计其数。>
最可怕的是,随着宗室人口的迅速增加,宗室领取的俸饷总数目巨大,禄米拨给的总数远超出国家各地一年的岁供京师的粮食。国家也因之背上沉重的负担。>
儿臣想,日后,恐是一省的财税养不活一省的藩王啊,到那时,大明万子万孙之日,岂不是亡国之时啊。”>
弘治皇帝沉默了,他是一个矛盾的人,一方面,作为皇帝,天然的对藩王,尤其是近支藩王有着戒备之心。>
可另一方面,他对亲情又极为念重,所以当几个弟弟就藩时,他出手也是极为大方,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对一些不法之事,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是不知道,他对藩王有些放纵了。>
………>
“你,给朕仔细说说。”>
萧敬看见太子出来时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萧敬只觉得汗毛都要竖起,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
不久后,听说,太子去了鸿胪寺,拜访了兴王。>
王叔好啊!”>
朱厚照显得很亲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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