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桌面,嘴角的笑容若有若无。>
司礼监掌印,大明数万太监的老祖宗啊。>
这位置,坐南朝北,冬暖夏凉,一伸手便能够得着炕外茶几上的紫砂小茶壶。>
司礼监里,只有他萧敬才有这般好的地方。>
现在,是他王岳的了。>
萧敬的位置已属于他,这是个如梦美好的现实啊。>
伸手端过茶几上的茶壶,凑在嘴边啜吸一口,然后放回去,王岳发出一道满足的呻吟。>
“好位置呀……”王岳喃喃叹息,眉宇间全是笑意。>
他,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大明内相。>
一名小宦官匆匆入内,垂头禀道:“老祖宗,萧敬离宫了。”>
这老祖宗还能喊谁,只有是自己了。>
王岳眼里闪过一丝狠光。>
活着的萧敬不是个好萧敬,死了的萧敬,才是顶顶好的。>
如今,萧敬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太监,要他的命,不要太容易了。>
朱厚照这段时间总是觉得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可还是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奴婢汪直,求见殿下。”>
外面传来声响打断了朱厚照的想法。>
“进来吧。”>
汪直进来以后,“殿下,萧公公今日离开京师了。”>
“这么快?萧敬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如今却是………”>
朱厚照有些唏嘘不已。>
“对了,这些天可是有什么事?”>
“回殿下,新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厂督王岳,这些日子在司礼监和东厂大肆清洗,提拔心腹。”>
“这也是情理之中,你觉得有问题?”>
朱厚照觉得很正常,一朝当权,怎么可能还留着自己敌人的一派占据高位,当然是要清洗一遍,换上听话的心腹上来。>
要不然,也没人会跟着自己啊。>
汪直却是摇摇头:“殿下,老奴,老奴说不准,老奴只是觉得,太快了些。>
成化朝的时候,虽说先帝常常罢换司礼监掌印,可是一般来说,都是过上些日子才逐步换上,免得落人口舌。>
再有,这秉笔,随堂,还有各个地方安插的人,这里面千头万绪,要用人,也要防人,可不是这么轻轻松松就能做好的。”>
朱厚照一愣,对啊,为什么?>
王岳已经是司礼监掌印,管上了东厂,只要按部就班,用不了几个月,就能把上上下下治住。>
可他,偏偏就是这几日大刀阔斧的动了起来。>
他为什么那么急?>
还有,他哪里知道哪些人该是放在那些位置上。>
要知道,他可是临时被顶上来的,不像是萧敬那样,那个时候成化帝驾崩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父皇登基已是板上钉钉,一旦父皇登基,萧敬自然回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所以,他有大把时间的时间去想什么人放在哪里。>
朱厚照看着汪直心里有些发毛,“汪直,你觉得呢。”>
“这,”汪直想了想,“或是这王岳,太想收编司礼监和东厂吧。”>
对了,就是太想。>
朱厚照摆摆手,汪直识趣的退下。>
朱厚照坐了半晌,听见门外声响:“殿下………”>
是刘瑾。>
“滚进来吧。”>
刘瑾喜滋滋的进了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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