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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谢过陛下。”>
唐寅激动的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翰林编修,七品啊,这可是入了翰林院啊。>
王华官袖之下的手都有些颤抖,如今父子二人,都是清贵无比。>
百官纷纷点头,王守仁的策论众人也都看过了,这句话用的尤为传神,细细独来,更是觉得有种返璞归真的样子。>
王华本是满面春风,可一听陛下的这番话,心里咯噔一声,他已经要猜出自己儿子接下来要说什么呢。>
王守仁上前一步:“臣惶恐,还望陛下恕罪………”>
弘治皇帝哈哈大笑:“有何惶恐,你是新科状元,犯了何事还要朕恕罪………”>
一时间,百官的心情也都大好。>
王守仁拜下:“臣不敢隐瞒陛下,此话,不是臣所想,此话,乃是殿下昔日曾告诉臣的,臣,一直记在心中,每日思索………”>
奉天殿内,所有人表情僵硬………>
朱厚照这时才神游回来,唉,本宫刚刚是不是听到有人喊本宫了…………>
“王卿家,你说的,可是真的?”>
弘治皇帝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继续问道。>
“臣,不敢口出狂言”,王守仁斩钉截铁说到,“因此,臣心里,只有殿下学究天人,却是深不可测,懂得真正的大学问。>
臣本以为臣有所得,直到遇见殿下,臣才知道臣的浅薄无知,实在是另臣汗颜。>
臣奏请陛下,臣,不愿意入翰林,臣愿做殿下门下走狗,跟随殿下,此生无憾。”>
弘治皇帝:“……”>
门下走狗。>
大明的状元,要做太子的走狗,不对,学生?>
王华只觉得头晕目眩。>
王守仁这是疯了?大明朝科举怕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了。>
翰林院啊,无数人趋之若鹜都不能得的地方,人家,却是不愿意去。>
朱厚照一脸懵逼,不是,你跟着我学习,学啥?>
之乎者也,你教我还差不多。>
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咳咳……”>
突然,一声干咳,打破了这沉寂。>
瞬间,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朱厚照身上。>
弘治皇帝沙哑着嗓子问道:“太子,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这个,也许,可能,大概是吧”,朱厚照的声音越来越小。>
王守仁,你这可是把我给坑了。>
朱厚照,大学问,这怎么看都觉得………>
弘治皇帝思考了半天,“既然如此………”>
百官心里咯噔一下,陛下该不会………>
“王守仁授官不变,当值,三日一天就在镇国府吧。”>
拜师,不可能的,这要是拜师了,恐怕真的要滑天下之大稽。>
王守仁下拜:“臣,谢陛下,吾皇万岁。”>
百官了然于胸,这位状元郎,怕是成了太子的心腹了。>
弘治皇帝岔开话题,只是实在是无心,对于兵部关于贵州的上书,调兵多少,百官没有异议,也就准了。>
眼看没事就要退朝了,朱厚照却是突然张口“父皇,儿臣有事?”>
“何事?说罢。”>
“那个”,朱厚照搓了搓手,嘿嘿笑着“诸位大人,那个,去西山这个事情,还得劳烦各位大人把银子先给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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