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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儿臣说的,对还是不对?”>
弘治皇帝闭了闭眼睛,很显然,朱厚照戳住了痛点。>
这十三年来,他没有一日不是殚精竭,每日处理军政事务,需七八个时辰,每日睡觉的时间,不过两三个时辰而已。>
他富有四海,可他不爱美色,不贪恋美玉,不尚华服,这一辈子,更没有嬉戏娱乐,兢兢业业,想来历朝历代的天子,能和自己相比拟的,又有几人。>
可偏偏,在自己手里,出现这种事情,前朝都不曾有的丧心病狂之事,这么就偏偏出现在弘治朝呢。>
朱厚照心里想,这种人通常都属于狠人,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皇帝,可严格律己,对人看似宽宏,实际上,在内心深处,他还是也会用更严格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父皇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这是实话,儿臣可能说的有些不中听了。>
儿臣摸着自己良心说,倘若自己做了皇帝做到父皇这个份上,要是遇见父皇这样的事,恐怕也会如此吧。”>
朱厚照叹了口气,皇帝当到自己老子这个份上,真是啥都没有捞到啊,还有这背刺的滋味,不好受啊。>
“朕,毕生的心血都在于此,一日都不敢懈怠啊。>
可今日才发现,都不过是枉然,真是可笑啊。”>
弘治皇帝悠悠吐出这句话来。>
朱厚照小鸡啄米点点头,理解理解,所以啊,你抑郁了。>
觉得自己已经做>
到了极致,可偏偏,现实却打了他的耳光。于是乎,灰心冷意了。>
父皇这是看出了到自己无论如何,不管怎么努力,都做不到自己想要做到的样子,这才抑郁了。>
这是何等的打击,他越想,就越觉得焦虑,甚至让他觉得,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值得,只能是苦笑以对。>
“太子,你说,王和家那污浊不堪的茅屋,几两碎银,能吃上饭,对于南昌府的百姓,尤其是武宁县的百姓,是不是可望不可及的。>
他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朕,作为君父,居然不能查,朕是不是很不称职。>
朕想着要是你,恐怕早就在心里大骂,什么狗屁朝廷,什么狗屁皇帝了吧。”>
朱厚照笑了,你不理:“父皇一个好皇帝,一个真正的皇帝,可想要做一个皇帝,何其难也,更别说父皇要一直做圣明,不犯一丁点错误。>
父皇是皇帝,万千百姓的依靠父皇,这本来就比寻常人难上千倍百倍的。>
父皇,好人做一件坏事就被看做坏人,坏人做一件坏事被看做好人,这,难道是对的?>
可是……父皇做到了,父皇还是做到了,只要忠于自己的本心,便足够了,父皇看到的,是南昌府受苦受难的百姓,可父皇也要看到,还有万千百姓,在父皇的护佑下可以安慰活着。”>
弘治皇帝终于抬起了眼来,很显然,朱厚照的话,入了心。>
可这些,还不够。>
弘弘治皇帝对自己,已经是到了可怕的地步,他骨子里不允许自己犯错。>
朱厚照其实挺无语的,他是当真想和弘治皇帝剖析一下自己的。>
按照父皇的标准,小朱我日后一定是坏人做一件好事的那种啊,妥妥的在你眼里是昏君啊。>
朱厚照进去已有了一个多时辰了,外面的人,什么消息都不知道,现在眼看着,天都要亮了。>
谢迁忧心忡忡地道:“太皇太后和张娘娘也是一宿未睡,怕就怕……”>
三人又是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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