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弘治皇帝手指着朱厚照:“太子,是朕的嫡长子,是储君,今日看来,乃祖宗之幸,也是天下百姓之幸!”>
此言一出,算是一锤定音了。>
弘治皇帝一句话都没有提华昶,又或者说,没有必要在提及了。>
刘健率先跪下,高呼:“陛下圣明,殿下圣明。”>
紧接着,所有人如梦初醒,纷纷跪下,口中高呼。>
不管怎么说,太子这次做的,的确是无可指摘。>
“西山的管事太监,朕当初的确说了,太子可自选,这句话,百官也都听见了。>
今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指摘太子,觉得太子昏庸,朕想问,若是昏庸,难道这西山几十万的百姓都会被蒙蔽,都不知道,谁对他们好?”>
百官默不作声。>
华昶知道,自己输了,一败涂地了,现在为了体现自己的风骨,保留最后一点尊严,自己主动开口,“陛下,臣………”>
“朕没有在问你,”弘治皇帝言语间丝毫不掩饰的嫌恶,“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你自己心里清楚,今日之事,要写入邸报,广告天下,要让天下人知道,诋毁储君的那些卖直取名之辈,是何嘴脸。”>
弘治皇帝直接上升了高度,整个事情的意义也都完全不一样了。>
此举,颇有杀人诛心的意味。>
华昶再也支持不住,跪倒在地,头脑嗡嗡作响。>
一些清流兔死狐悲,本来以为此举定是天下知晓,没想到,是天下人知晓了,不是清名,是恶名啊。>
谢迁有些不忍,虽说这华昶所作所为颇有些让人不齿,可毕竟,给事中的职责所在,陛下此番处理,的确是有些过重了,有失公允清名啊。>
岂料,别看刘健上了年纪,可老当益壮,余光看着谢迁有所动作,立刻不动声色的将其拦住。>
刘健哪里看不住陛下此举的意思,陛下,这是故意的啊。>
文官之间的互撕陛下是乐见其成,可要是涉及太太子,陛下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
还想不痛不痒,做梦。>
“朕今日在说一遍,西山,镇国府之事,由太子决断,无关人等,不得干涉,都听清楚了吗?”>
“是,陛下。”>
“太子,这京师外的十数万百姓,朕都交给你了,务必不要出什么大乱子,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父皇放心,”朱厚照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朱厚照上前,对着王和等人交代:“来来来,回去告诉大伙,本宫没事了,让大伙都散了,散了,回去吧。>
今天,算是麻烦大伙了,回去告诉谢步东,定席,吃,今天就当是带薪休假了,今晚上,大伙吃好喝好,往死里造,账上出钱,明白了不?”>
“唉,唉,太子爷,明白了,小的们都明白了,小的回去,这就告诉乡亲们,太子爷没事了。”>
几人一边答应着,一边想起吃席,都有些,不由自主的流口水了>
百官都是瞠目结舌,太子这样,真是,地主老财的做风啊。>
弘治皇帝也有些呆了,这,朱厚照这厮,这真是简单,直白啊。>
退朝以后,每个人面上各不相同,今天这早朝,还真不一般啊。>
朱厚照到了城墙上,在赶来的张懋,牟斌等人的陪同下,本来以为这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士卒有些夸张了,等面对这人山人海的百姓,朱厚照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一次玩的有些大,他是没有真正见识过人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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