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过脸,弘治皇帝摆了摆手,萧敬识趣的出了殿门,站在阶下。>
弘治皇帝突然问道:“你可知王越在朝廷中的声命如何?”>
“这,”朱厚照纠结了一下,实话实说,“儿臣觉得王大人人缘好像有点不行,据说他家门前朱可罗雀,有点,有点人走茶凉的意思。”>
“没错”,弘治皇帝点点头,“你可知为何?”>
“是,因为汪公公?”>
弘治皇帝看了眼朱厚照,颇有些意外,“你倒是打听的清楚,除了功课,朕看你别的事做的也挺好的,倒也是门清,没错,就是因为汪直。”>
朱厚照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这王越,差不多在朝廷眼里,就是阉党余孽的角色了。>
王越这人看得清风向,看出了成化朝的内阁,不是混吃等死派,就是炼制春药派,王越为了实现报复,自然而然的投向了当时的西厂权宦,汪直。>
而背靠着汪直,王越也的确做出了不少成绩,官至兵部尚书,总制大同及延绥甘宁军务,以功封威宁伯,成为明代因军功封爵的三位文臣之一,世称“王威宁”,亦为首任三边总制。>
结果等汪直倒台以后,王越也遭到了反噬,高官厚禄离他远去,遭夺爵除名,谪居安陆。>
后来弘治皇帝即位以后,王越获赦回乡。后以左都御史致仕。>
只是自己老爹文治可以,论起武备,可以说是武功废弛,边疆不稳。>
到最后,这拨弄来盘算去,能用的,也就只有个王越了。>
弘治十年,起复原职,并加太子太保,总制甘、凉边务兼巡抚,其后兼制延、宁两镇。>
次年,于贺兰山击破鞑靼,以功进少保兼太子太傅。>
“朕还听说,这王越贿赂汪直,甚至还写诗以表忠心,极尽阿谀奉承之语,文人风骨尽失。>
怎么,你也觉得这王越没什么骨气?”>
风骨这玩意,对于这些文臣来说,比明白了都还要重要。>
再往后,大明就要畸形到风骨高于一切,以风骨衡量一切的地步。>
朱厚照眨了眨眼,摇摇头:“儿臣觉得,王大人才是真的有大智慧的人。”>
弘治皇帝眼里闪过精光,“为何?说说看。”>
“这,父皇得先保证,待会不揍儿臣,儿臣再说。”>
朱厚照被东宫里的一顿打打出心理阴影了,祸从口出,自己待会要是那又秃噜了就不得了,弄不好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啊。>
划不来,划不来。>
弘治皇帝有些迟疑,“你先说,先说,朕到时在看。”>
“不行,父皇得先答应儿臣”,事关自己切身利益,朱厚照一步都不肯退。>
弘治皇帝想了想,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还用得着你同不同意?>
“好,朕答应下来的,口含天宪,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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