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在舞会或什么别的场合跟一个女人厮混得挺熟,第二天你在马路上遇见她,你表示你跟她认识,这有失体统!
你在舞会上走到一个漂亮的女人跟前想邀请她跳舞,这有失体统!
你面红耳热,你争辩不休,你哈哈大笑,你在谈话中坦白地说出你的心里话,这有失体统!
你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你抒发你的感情,你在赌桌上翘着二郎腿地玩牌,你在谈话时心不在焉,你在吃饭时多言语了两句,有失体统!有失体统!全都有失体统!
不列颠的贵妇人,哪怕在她的卧房里闹翻天也不算有失体统,但如果她在这同一房间里接待一位男性朋友,那她就自认为名誉扫地了。
感谢有失体统这个清规戒律,伦敦的居民总有一天会变成一动也不能动的人。
就是因为有这么体统,奥古斯特来到巴黎才会像是个狗屁都不懂的初哥,三言两语就被巴黎的骗子耍的团团转,连带着我的棺材本也一起赔了!”
亚瑟的临场表演把一旁的施耐德都看傻了,他从前只知道这位前苏格兰场助理警监会弹钢琴和抓小偷,但实在是没想到他连表演都这么在行。
不过好在冯·克罗梅尔的注意力也全都亚瑟吸引走了,因此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
冯·克罗梅尔安慰道:“爵士……”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亚瑟不礼貌的打断道:“克罗梅尔先生,我的希望现在全都寄托在您的身上。我从前是干警察的,照理说如果撞见这样的案子,那我和奥古斯特只能等着进债务人监狱了。但是上帝保佑,就在我们俩陷入绝望的时候,有几个意大利来的傻子居然跑来这家空壳银行办理了存款业务,在我们这里开了几个账户。”
“意大利人?存款业务?”
冯·克罗梅尔先是一愣,旋即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问道:“你是说青年意大利的党徒?”
施耐德在一旁阴测测的开口道:“不止如此呢,您说巧不巧,没过多久,我们发现有人向意大利人的账户打了好大一笔款项。那个家伙的名字,想必您一定听说过。”
“是谁?”
“路易-阿道夫·梯也尔,法兰西的内务大臣,您肯定和他在宴会上喝过酒。”
“这……”
就像是施耐德说的那样,冯·克罗梅尔确实与梯也尔喝过酒,而且两人不是一般的熟。
在梯也尔还没有发迹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了这个外省来的小矮子了。
当时的冯·克罗梅尔和今天一样受到财务状况的困扰,所以他还一度向对方请教过该如何拿捏富婆来着。
只不过后来冯·克罗梅尔发现,他实在没办法做到梯也尔那种程度,所以才不得不放弃依靠女人致富的坦途。
对于他这样一个出身贵族,自视甚高的人来说,带情人到树林里散步,陪她上戏院,这些简单的事项倒还好说。但是他无法忍受,每天都要耗费大量时间在阅读肉麻的骑士和书写情书上。
更别提,他还亲眼看见梯也尔因为鸡毛蒜皮的一点小事就得挨骂,狼狈的活像只落水狗。
贵妇人高兴的时候,梯也尔就一起精神抖擞。但贵妇人愁闷的时候,梯也尔也必须跟着垂头丧气的。她头疼,他得忍受她发脾气。她想找个人说说贴心话,他得耐着性子倾听,而且不能忽略每一句看起来都像是废话的言语,以防对方冷不丁抛出的问题。
这家伙把全部时间,每一分每一秒,连同宝贵的青春,都拿来填补他当前情人的空虚和无聊。也许梯也尔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得陪在她的左右,同她举行比高级外交会议还隆重的会面,来商量哪种项链和她晚礼服最相配。
在冯·克罗梅尔看来,这简直太可笑了。如果要他做这些事的话,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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