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了。你从前送我和考珀夫人的那台留声机相当好用,我现在简直一天都离不开它,这次来巴黎的时候,都把它带在身边呢。”
如果亚瑟望见这位深藏不露的俄国女特务,脑子里顿时想起了替他开眼的利物浦爆炸案。就算那件案子利文夫人不是主使,最起码也曾经深度参与了,然而她今天却如此施施然的拖着旖旎长裙站在他的身边,就仿佛是个没事人似的。
如果不是亚瑟对于爆炸案有个模糊的认知,说不准今天还真让她给骗了。
不得不说,就算是在大多心狠手辣的上流夫人当中,利文夫人都可以称得上是个中翘楚了。
亚瑟摘下帽子站起身行礼道:“夫人,没想到居然在巴黎见到您了。此时正是伦敦的社交季,您怎么有时间跑到巴黎散心呢?”
利文夫人言笑晏晏:“往常我都是一半的时间在伦敦,一半的时间在巴黎。但是去年因为霍乱的关系,我几乎一整年都没来巴黎,所以今年刚开春我就迫不及待的过来同我的几位好朋友联络联络疏远的感情了。”
利文夫人的话刚刚说完,便听见了一阵阵长裙摩擦地毯的声音,浓郁的香水味儿扑鼻而来,几位贵气凌人的夫人正满脸笑容的朝着利文夫人的方向走来。
亚瑟心想:“看来这就是她在巴黎的老姐妹们?”
果不其然,利文夫人发现有人靠近,当即笑着向达拉莫伯爵请辞道:“阁下,接下来是淑女们的茶水时间了。”
达拉莫伯爵闻言,只是笑着开玩笑道:“我本来还想邀请您跳一支舞呢。大伙儿都说,在奥尔马克俱乐部,您的德意志华尔兹跳的是最正宗、也是最华丽的。”
利文夫人眨了眨眼睛,她的长睫毛颤动着:“或许今后还有机会,您不是马上就要去彼得堡担任驻俄大使了吗?不久之后,我也打算回去一趟看看我的兄弟姐妹。”
达拉莫伯爵摘下帽子道别:“那咱们就彼得堡再见了,女士,祝您今晚玩的开心。”
利文夫人微微点头,随后便微微抬起下巴,冲着那几位在巴黎的朋友迎了上去。
达拉莫伯爵看见利文夫人走远了,笑容渐渐浅了下来,他坐在亚瑟的身边随意的聊着天:“你对利文夫人有什么看法吗?”
“看法?没有。”
“是吗?”
“我只是有点成见。”
这位向来直率的伯爵瞟了亚瑟一眼,嘬了口雪茄颇感兴趣的问道:“你莫非追求过她?然后被拒绝了?胆子挺大呀,小子。”
亚瑟刚开始也不明白达拉莫伯爵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转瞬他又想起了利文夫人广泛的‘交际圈’,英国前首相威灵顿公爵、奥地利首相梅特涅、英国外交大臣帕麦斯顿子爵等等……
亚瑟想到这儿,只能谦虚的回了句:“对于利文夫人来说,我的身份还是太卑微了。”
达拉莫伯爵一听到这话,立马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开口鼓励道:“别泄气,小伙子。利文夫人盯上威灵顿公爵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大人物了。但是当梅特涅向他求爱时,梅特涅的地位可没有那么崇高。至于帕麦斯顿,那家伙和利文好上的时候,在不列颠政坛也只能说稍有影响力,远远算不上大人物,更何况他当时还欠着一屁股外债呢。你只要勤奋点,嘴巴甜一些,终究会有机会的。”
亚瑟怎么也想不到达拉莫伯爵的嘴里居然会说出这话。
不过他能说这些,最起码可以说明一点,对方确实是在把亚瑟当作自己人看待了。
既然达拉莫伯爵如此敞亮,亚瑟也不掖着藏着了,他轻声咳嗽了一下:“阁下,我的意思是,我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情报价值可言。苏格兰场一直怀疑她是沙皇的间谍,而且从她接近大人物的习性来看,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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