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过了就是。”
“韩哥,你不会也在诏狱司当过差吧?”
“没在西院当过,在东院当过半年的差。”
李清闲道:“咱们这阵都在这里当差,你简单说说。”
韩安博道:“好。诏狱司是夜卫最要紧之地,全神都只有两個地方能关押上三品,一个是刑部天牢,一个就是咱们夜卫诏狱。不过刑部天牢主要关押人族,而诏狱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正是因为诏狱过于重要,所以诏狱司司正一向由上三品高手兼任。”
“富贵对吧,夜卫二把手、从三品的左指挥使兼任诏狱司司正。”李清闲道。
“是张富贵大人。”韩安博无奈。
李清闲笑道:“反正大家私底下都这么叫,怕什么,不就是夜卫三宝么。无胆常怂王,没脸张富贵,无用杨没嘴。”
韩安博苦笑道:“那是朝堂大人们的笑谈,对咱们来说,能坐到那个位置,绝非泛泛之辈,不可轻慢。”
“韩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明白,夜卫三宝,个个三品,哪有弱者?再说了,咱们越这么叫,他们越放心。”李清闲道。
“不过,听说怂王早就晋升二品,但怕被人盯上,所以一直假装三品。”韩安博道。
“这像是怂王的风格。”李清闲道。
“我觉得也是,”于平四处张望道,“听说诏狱有些牢饭极好,尤其送给那些高品囚犯的。”
李清闲白了于平一眼,道:“你可真有出息,连牢饭都惦记。”
“尝尝又不犯法。”
“你……好有道理。”
三人一路闲聊,抵达东院乙字房区域。
前方一栋栋屋子整齐排列。
东侧人来人往,似是在运送什么。
西侧,一些身穿赭色粗麻衣的囚犯被锁链脚镣连在一起,十人一组,正蹲在墙角放风晒太阳。
这些人蓬头垢面,身上挂草带叶,。
李清闲扫了一眼,突然停下。
附近的狱卒伸手摸向刀柄,看了一眼李清闲的腰牌和服饰,又看了一眼韩安博,松开手。
“韩老弟,来诏狱司办事?这位大人是……”一个眼眶发黑、全身精瘦的中年狱卒笑着迎上来,他胸前的白马踏河补子与李清闲一样,只是衣衫发暗,沾着些污迹。
韩安博一拱手,道:“范大人,我们是奉神都司周大人的命令前来。这位就是李清闲李大人。”
范兴和身后的狱卒面露怪异之色,而后望向其中一个囚犯。
“哎呦,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李大人,失敬失敬!”范兴一抱拳,稍稍弓着背,主动给李清闲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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