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拿起一旁的黄色麻布擦拭干净,来到那处供桌前,将已经准备好的三支香炉各进一香,然后双手合十,跪地而拜。
龙鲤峰峰顶,左右青松环绕,凭地可饱览山河壮丽,窥探云海翻腾日落日升。
在临崖之处有一张天然地石桌和两张石凳,一位中年男子头插桃枝,苍鬓灰发,青衫儒装,静静落子。
男子左手轻扶鄂下羊须,右手执黑子落入石桌的棋盘之内,清风拂过,卷起棋盘之上的几片落叶,气氛格外祥和。
黑子落入棋盘,发出清脆的石子相撞的声音,清脆悦耳,随后男子又捏起一枚白子沉思良久,继而落下,深入棋局之中,时不时释然一笑怡然自得。
崖顶沉寂不一会儿却是被一道轻柔的声音打破。
“喂,洪先生!饭熟了,再不快点鸡屁股都没了!”
眨眼望去是方才下山买酒的灰脸姑娘二丫,正站在崖顶的石阶处大声叫喊着。
那男子见此目光微微一亮,摇头一笑,放下棋子,拎起靠在石桌旁的木杖,架在腋下,一瘸一拐的跟随二丫向着半山腰而去。
宁凡在庙堂门口等了许久,看见二丫扶着中年人缓缓出现在前方,遂一番整衣,迎了上去。
“洪先生真是好兴致,你看你这腿也不好,就别老往那山顶走了,你要下棋我去交虎娃给你把那石桌给搬到庙门口,以后下着也方便。”
少年一脸急切关怀的表情,赶着就要伸手扶住这个姓洪的先生。
男子见此却是脸色大怒,迅速躲了过去,没有让对方打帮手,望着这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笑道:“你今天也别折腾了,还想扶我?呵呵!你小子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你前天的内裤还是我给你洗的,还想骗我棋谱滚滚滚,不给!”
此话一出,宁凡那张温暖含蓄的笑脸立马就收住了,看了一眼闹脾气的中年人,也不再继续尊称对方为洪先生了,神色不屑的瞥了青衫男子一眼。
少年淡然一笑道,“洪瘸子,昨天那局要不是我突然闹肚子会输给你?还有昨天上午那杯茶是怎么回事我就不说了,你今天要是输了,可就要洗一个月的衣物了,现在想反悔可还来得及,只要将你说的那什么鬼子棋谱拿出来我瞧上几眼,还可以酌情处理少洗半个月”。
一听到宁凡如此埋汰,姓洪的男子面子立马就挂不住了,顿时红着脸跳脚大骂道:“许小子,你别血口喷人啊,昨天我怎么了,我还能给你下药啊,话说当时二姑娘也在场,你怎么不问问她就一口咬定是我下的药,我还想说前天我的内裤是不是你给戳破的,害的老子一天到晚裤裆都是拔凉的,跟没穿一样!哼!和你说话简直对牛弹琴!有辱斯文!”。
男子一脸不乐意的甩开身边少女扶住自己的小手,然后举步走了进去。
宁凡听此咧嘴耸了耸肩膀,也不继续争吵转身向屋内走去,灰脸女孩紧紧跟在少年身后,两人小声聊着。
“昨晚那药不是他下的?”
灰脸少女沉吟良久,方才吐气道:“不是呢”。
“那前晚他那裤头谁给捅破的?我记得没干过这种好事啊!”
“裤头。。。是我拿棒子给捅破的”
宁凡脚步停住了半分,但还是继续走着,随后二丫那清脆的嗓音又传了过来。
“昨晚。。那药其实是我下给怪瘸子的,但被你喝了。。。”
少年默然回首,神情敬畏。
刚迈入屋内准备坐定,便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鹰呖,一直沉默的二丫率先开口,咧开脸蛋瓜子笑道:“是虎娃回来了!”说完便抬腿便往外跑去,屋外远处尘埃翻滚石子飞溅,树林群鸟像是看见什么凶兽一般四下惊飞。
不一会儿,天空中一道细小的灰白身影率先向半山腰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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