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蚀风剑’、‘大泽剑’、‘摘月拒霜剑’、‘山鬼谣’等诸多剑招,将其尽数汇于一剑之间,再化用‘地脉剑’的技巧分散流溢至全城,与城中的各式法阵、符器形成共鸣,引动天地元气,同时演化出了十数座覆盖各大工坊的剑阵,这才是真正做到了以一人之剑,守护一城之安危!”
晋玫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已完全被楚帝的描述所震撼。
他作为皇城卫统领,自然也是见多识广之辈,对于各大宗派的武学都有涉猎,却仍然无法想象,这样的剑法究竟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更无法想象,能够施展出这等惊天地、泣鬼神剑法的人,究竟是何等的存在。
同时,能够从中窥探到一二、深入解说剑招奥妙的楚帝,其眼力与见识,亦是达到了一个晋玫难以企及的高度,令人他感到由衷的敬佩,终于对天下绝顶的大宗师有了基本的概念,点头附和道:
“陛下所言极是,此等剑法,确实堪称天下绝巅,纵然那已臻至八境启天的元武,也未必能有如斯境界,其余人等更是难以相较,实可称得上一句‘天下剑首’了!”
……
“时间差不多,该撤了!”
不久之前,城北天养器苑的库房之内,数名蒙面黑衣的修行者收回染血的飞剑,手中将几块冷冽的寒铁与玉石装入衣袋之中,总觉得这里面的收藏比情报中的要明显少上一大截。
他们一边搜刮珍稀材料,感慨着这家工坊多半可趁机平帐,此前赚的说不定比自己还多,一边留意到外面作乱的火龙似乎有好一会儿没发出狂躁的吼声,不禁生出了不详的预感。
其中一人心中微沉,想也不想地捏碎了一枚挂在胸前的石符,激发出了一个浅蓝色的元气护罩,同时身形猛地暴起,径直撞开了堆积了有丈许深的焦化废墟,从半塌的地下仓库冲了出来。
作为绉家五境巅峰的供奉,靠着一门腿部经脉的爆发性秘术,又提前探明了退路,他奔行的速度几乎比得上一些普通的六境修行者。
或许不及此处领队放火、御使火龙的那名六境巅峰,但起码有信心甩开大多数的同伴。
通常而言,不会有人在尚有六境敌人留存的情况下,就着重追杀仅是五境的小卒子,相反,常常会先放过他们一段距离。
毕竟这可能会打草惊蛇,让更重要的角色察觉到外面埋伏的分布,从而有了几分突围的机会。
然而,今天注定是个例外。
就在此人冲出废墟、视野豁然开朗的那一刻,前方的地面上,一条极不起眼、连泥土都未深入的淡淡剑痕,却倏地闪烁了一瞬。
有宏大如山岳的剑意矗立了起来,如同置下了一堵根本无法逾越的高墙。
这堵高墙初看尚是澄净通透,仿若琉璃砖瓦铺就,内中五色炫以相耀,可当这名绉家供奉越发冲近之时,却是泛起了一片妖异的血光,从极淡的一条痕迹变幻成了千道万道匹练般的剑芒。
“噗嗤——”
一声轻响,浅蓝色的护罩宛如被戳破的气球一般,瞬间破裂开来,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而那名黑衣修行者则是身形一僵,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定格在了原地,眼中满是惊骇与不甘。
他的全身上下,一条条细如发丝的剑痕悄然浮现,随即迅速扩大,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染红了附近焦黑的地面,整个人被当场拆解成无数块碎片,再也无法维持完整的形态。
“怎……怎么可能?”
这是此人临死前唯一的念头,却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应。
几乎在同一时刻,天养器苑的其他几处角落,也相继响起了惨叫声,却是那些试图逃离现场的黑衣修行者们,纷纷撞上了先前那条看似微不足道的剑痕,无一例外地被凌厉至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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