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的时辰到了。”杀完执事的谷梓璘没有一点的紧张或是害怕,反而显得异常的轻松自在,她抚摸着六尾天狐,从容直面那一双双几欲吃人的眼睛。
“谷梓璘啊,谷梓璘!”谷梓镟全身发抖,“你好狠的心呐!”
“我算是明白,你的底牌,压根就不是这些家伙,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你哥我和你的亲老子!”谷梓镟突然明悟,恨得牙痒痒,抬起手掌想往谷梓璘脸上呼过去,可手掌抬在空中,却迟迟又不忍落下。
“你就算要逼我和爹就范,你也千不该万不该亲手杀他啊!”
“哥,你既然猜到了我的计划,就应该知道,若不杀他,族内怎能震怒,一个叛族之罪,靠父亲的本事,或还能游说一二给我找些替罪羊,保我一命,但杀了他,性质就不同了!”刚刚杀完人的谷梓璘竟还能露出这般轻松的表情,这样的一幕,只让谷梓镟感到异常的害怕惊惧,这与他所认识的小妹,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杀了他,你以为就能逼迫父亲推翻祖训吗?你知道你这么做,会让父亲陷入怎样的处境?让我们一家陷入何等险境?!”谷梓镟咬牙,怒不能已,“就算你要父亲推翻祖训,也应该和我们商量,而不是一意孤行拿自己的命去做???????????????赌注!”
“你这偌大盘算,只会让我谷族在外族面前颜面尽失,加剧族中的内部争斗,更会让父亲这些年所做的努力前功尽弃!”
“置之死地而后生,谷族若想蜕变,必要浴血,这些牺牲是必要的。”坚定的眼神,坚定的声音,谷梓璘扫看四野,心意已决。
“谷梓璘,你错了,错得很离谱,你的小命,他们的小命就算全部搭上,也左右不了族人,左右不了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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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你打算让父亲怎么做?是抛弃他最心疼的女儿,还是独自一人直面族中那些位高权重的祖训簇拥者!?”
“错了,错了!!”谷梓镟怒而拂袖离去,“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家待着,我去祖地一趟!”话音落下,他的身形已然消失在原地,而代替他留在原地的,只有那一片拥有自主意识的紫金叶子,安静地盘旋在谷梓镟的头顶上方。
方才还带着一丝宽松笑意的谷梓璘,在谷梓镟走后,坚毅面容逐渐丢失了神采,她轻抚着六尾天狐,轻语:我错了吗?
或许,我真的错了,但我不会后悔。
……
“偌大古族,如此多老古董,竟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看得透彻。”秋正豪称赞道。
“没趣,小子,还要做什么,赶紧去做,一会儿本座没了耐性,可就顾不了你的死活了。”他不耐烦地扫向夜天行。
“哼,吾等奈何不得你,但要杀他,也未必亲自动手!”冰冷的声音落下,
夜天行忽感背脊生寒,瞳孔骤然凝缩,“木巴图,闪!”
“铮!”
一声轻吟在混沌虚空里响起,当夜天行与木巴图听到声音之时,一道寒光已然划过,天穹壁垒被割裂,道则破碎,长天出现一道巨大天堑,难以退散。
“该死!”
夜天行头皮发麻,不禁咒骂了一声,方才那一瞬间,真就是与死亡擦肩而过,冥冥中有谁动了手脚,他与木巴图才躲开了那斩灭神魂的一击。
“这一击,你竟能躲开,很令我意外。”天堑内,一个手持血色战斧的翩翩青年,一身血衣,披散的血发在凛冽的罡风中狂乱,那双满是麻木的眼神,透着无尽的毁灭与蔑视。
夜天行死死地瞪着青年手中的血色战斧,通体涌动着血芒,斧内像是孕育着一个可怕的生物,虽未复苏,但它每一个呼吸之间,吐露的皆是王道法则。
“仙王道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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