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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曾读陈朴所着《古义今寻》,知道远古之时,“神”是恶字,几乎代表一种恐惧、敬畏,随着时光的变迁,后来才加入了美好的意义,既尊且敬了。>
但这本书描述了“神”字之字形、字义的变化,甚至于各国文字里对“神”的不同体现、不同表达,却没有详述“神”的历史,只是一笔带过。今天在暮扶摇这里,才算补全。>
他一直觉得《古义今寻》应是不输于《史刀凿海》的皇皇巨着,因为仓颉造字,贯穿人族历史,每一个留下来的字,都经历了岁月。但《古义今寻》固然也带给了陈朴巨大的声望,但在儒家的地位,却始终在《史刀凿海》之下。>
现在想来,或许差距就在于这里。《古义今寻》只描述情状,不洞穿真相。或是不能,或是不愿。但毫无疑问,史刀最锋利的一面正是真相。“洞穿真相”这四个字,恰是司马衡跨过岁月的勇气。>
暮扶摇说苍天神主,只道“说不清”,但从其言语表达来看,祂所倾向的观点,大约是觉得‘节神’与‘天神’是相互吞噬,互夺其尊,糅成了后来的苍天神主。>
姜望不由得问道:“神话时代已在近古,曳落族在上古时期就已经被抹去。这‘天神’是从何而来?可与曳落族有关?又或者……与人修之天人有关吗?”>
暮扶摇道:“‘天神’是人道大昌后的产物,祂诞生于人族对‘天’的想象,而不来自于‘天’。祂的确于天道有所掌控,尤其是后来苍天神主时期,祂诠释‘天意’,书写‘天志’,几乎代天行权,无所不能。但我认为祂跟曳落族没有关系,倒很像是人修的天神。”>
“言语可以作伪,选择却永远真诚于本心,其所建立的永恒天国,重点不在天序,而在神序。祂并非代天行道,而是代人行神道,以意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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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祂斟酌着言语:“人族古圣皇所做的那样。”>
姜望莫名觉得,这所谓“天神”,很像是诸圣时代的手笔。给他一种莲华圣界的既视感。宏大、美好、顺理成章。>
尤其在暮扶摇说此尊诞生于人族的整体想象之时……>
他不是觉得“天神”不自主,能够创造永恒天国,成就后来的苍天神主,必然存在其伟大的内核。他只是隐约觉得,这尊神只的最初诞生,是在某种力量的安排下成就,而非自然神灵。>
那些近古圣贤,穷究世间真理,无所不包,无所不往,给这个世界留下了太多恢弘的设想。以至于他不由自主地把这些事情往那个时代靠。>
尤其神话时代恰是接续诸圣时代而开启。>
当然他心里还有一种猜测——>
又或者这“天神”直接就是上古人皇当年的布局?>
有熊氏在剿灭曳落天族之后,以人心之念,再造一个天族,甚至天神!>
这也很靠近上古人皇的布局风格。>
人族延续到今天,能有今天的地位,实在是太多先贤为之奋斗的结果。>
姜望不由得感慨:“每一个留下名字的时代,都有伟大的故事发生。”>
暮扶摇深以为然,更仔细地描述道:“神话时代确立了以人为主的神修体系,是第一次将所有神灵全都纳入统治的时代。无论先天后天,所有的神灵,都在彼时各司其位。今时今日的神职体系,都从那个时代中来。哪怕是【执地藏】开创冥府,也不免自彼借道。”>
“现世的绝大部分神话传说,都是在神话时代诞生。很多所谓上古、远古的神话,都是当天的空口白话。那个时代以假形真、修意成尊,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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